香烟从他嘴里狠狠的吸进去,然后从鼻孔里轻轻的喷出一半,嘴里呼出一半,再缓缓的在他面前飘散开去,他感到有些闷热,便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阳台上,街上华灯初上,霓虹闪烁,悠悠的晚风把刚才的闷热一扫而光,这时腰包里手机响了,是师傅老秦打来的电话,问他许松树情况怎么样了,然后明天能不能去干活。青山回说许松树很严重,还没脱离危险期,明天肯定是去不了,后天再看情况。聊了几句便把电话挂了,把手机放回腰包,腰包是买手机时送的,开春的时候,县城开了第一家手机店,他想买又不敢买,犹豫不决的时候老秦便说,想买就买吧接业务也方便一点呢,于是他就买了一台爱立信手机,手机其实用的很少,只是接接电话,不过这腰包还是蛮实用的,手机,钱夹子,烟,火机都能装下,往腰里一系干活一点也不受影响
晚风依然徐徐拂来,青山闻到自己身上的汗臭味,于是他下楼去银行取了1000块钱,买了两条毛巾,两只牙刷一支牙膏,一个水桶,今天晚上衣服指定是换不了但医院厕所里有水可以擦一擦身子,回到医院一楼,只有五号窗口亮着灯,他走过去把收费的单子递过去把钱给交了再回到病房
建文坐在父亲的身边,默默的流着眼泪,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装有毛巾和牙膏牙刷的桶子递给他,示意他到厕所去洗一洗
两个人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早上,许松树的身上的肿消了不少,还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建文赶紧轻声的喊来一声爸,青山跑去喊护士,那位在睡梦中惊醒漂亮的护士小姐跑过来巡视了一番,然后说病人的危险期过了。
“建文,我怎么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