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灯在夜幕中渐渐亮起来了,昏黄的光在安静的街道上显得很疲惫、落寞。颀长的灯柱影子被光拉扯的很长,斜斜得躺在地上。
一下午,柳絮般大的雪花在空中飞舞着,好似天地间进行一场盛大的舞会。绿化带的登青叶子披了一层薄纱似的,青石板路也被雪涂白了,很薄的雪轻轻地覆盖在水泥地上,这个城市被大自然打扮得像一个新娘。行人稀稀落落,缩着脖子,撑着伞从,从雪里走过,留下了浅浅的脚印,白的,灰的。
这些被黑色皮鞋、白色运动员和棕色马丁靴压过的脚印,疲倦的睡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直到新的脚印,压在他们身上。脚印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变成了奇怪的形状,渐渐连奇怪的形状也没有了。他们化成了一摊水,”吧唧吧唧“得被行人的脚下鞋子,带出了看不见的水花,迸溅到四周。长长的青石板路,只有两边的边缘,依稀能看到稀薄的白。
那些原来的脚印,被新的脚印覆盖,又踩上来更新的,一重重叠加,直到脚印消失化成了水。
这亦如人生的足迹,新的覆盖旧的,更新的替代新的,不断迭代,最后一同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