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愉快玩耍,那就死磕一战》
智伯做了晋国的执政之后,联合韩康子、魏恒子和赵襄子,噼里啪啦地把晋国中的范氏、中行氏两家正卿给干掉了。晋国六卿专政局面,就变成四家称雄了。范氏和中行氏的地盘,大部分都落入智伯手上。但是剩下的这四位官二代,也不能愉快玩耍了。
在晋出公九年智伯去伐郑,他就领着这帮二代的孩子们,约架打郑国。智伯,理所当然把自己当统帅。在包围郑国的时候,智伯让赵襄子率先派部队攻城,那赵襄子不干,打先锋的先死人。赵襄子想保存实力,推辞的言语一套套花里花俏就是不干活。智伯一听,你二大爷的比我还能掰扯,急了张口就骂赵襄子:你人长的丑,是你家种子不好,不赖你,可是出来打架还怕死,鸡贼也好,胆怯也罢就是你不对了;像你这样小丫鬟生的破落玩意儿,你家老头老眼昏花了还选你做接班人?智伯的斥喝句句兜赵襄子的老底。可是赵襄子不和你急,就那么幽幽说:哎,不好意思。我这都上位了,一般事件一般人也拿我没辙。再说了,你没看见我背上顶一龟壳嘛?那是因为我能忍辱还能负重,选我这样人才做接班人,对赵家没啥坏处。这两人嘴炮打得嘴上痛快,心里都结块疙瘩。那就得找一宣泄渠道,这不,矛盾搁酒桌上爆发了。智伯来灌赵襄子的酒。赵襄子这人能喝酒,而且还是绝对海量,是能连续喝五天五夜不醉的主。但是你智伯来灌酒,我就不和你喝。智伯怒火中烧,啪的一声响,直接拿啤酒瓶摔赵襄子的脸上。赵襄子手下嚷嚷说,我们干死他去!赵襄子抹了一把鼻血,说,我忍。我爹能让我接班,不就是觉得我性格稳重吗?米修觉得,赵襄子能忍,是因为那会,他还真干不过智伯,单挑和拼军队都不行。关键的是,他刚上位自己家里还有许多不稳定因素。
后来,吴越地头上又有人称霸了。春秋五霸中,除了齐桓公、晋文公,后三霸因为江湖上百晓生的排名榜有争议:入榜竞争的名单上有秦穆公、楚庄公、宋襄公、越王勾践、吴王阖闾。参照实际引领风骚的星级,应该是有七霸也能对应战国的七雄。
智伯琢磨着他的开国老东家晋文公。当年僭越(按规矩本来召集这会议的,只能是天下共主周天子才能干)搞会盟,就是选一地主持召开G8、G9、G30,这样各国首脑会议,连周天子都破例来道贺。(因为这一届的天子周襄王,是晋文公给抬轿子上位的。)可以说老东家的当年是风光无限。现在那阿猫阿狗也要称霸,是我们老东家的家道江河日下了。
智伯就率先划拨了,一万户人口一百里的地盘献给晋国。这也算是给带你出山的老大,拿些零花钱。之后,智伯又先后招呼韩康子、魏恒子:你俩一家也要给出这份额,意思意思咋们东家。韩康子,虽然叫韩虎但是身上没虎性。主要是早些时候,让智伯打怕了。也是大家伙在一块儿吃饭,吃着喝着,智伯的一根神经搭错线了,给了韩虎一通的大嘴巴子,还把韩虎带去的军师段规踹倒在地翻跟斗。所以,智伯找韩康子割地,虽然心里难受百般不乐意,但是也不敢不给啊。在家里发牢骚说,凭什么我出钱你得脸!然后,段规又整出一套理论,大概就是说智伯无缘无故来索要地盘,我们给他,顺便培养他自我膨胀的德行,总有一天他会碰见硬茬自取灭亡。接着,智伯在魏恒子那里如法炮制要来地。这一法子到了赵襄子那里不灵了。新仇旧恨一股脑涌上赵襄子心头,所以回绝智伯的使者也是毅然决然:“土地是先人的产业,哪能随意送与他人?”又是你这丑八怪来添堵!智伯勃然大怒,那就开战咯。
智伯带着马前卒韩康子、魏恒子,韩、赵二人带上自己的兵,三伙人马合兵一处去攻打赵襄子。这一年,公元前45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