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园

读完《憩园》,这学期便是读了先生六部作品了,说起来也凑巧,从起初有目的性的借读《激流三部曲》,到后来只是单纯想借读先生其他中篇作品,未曾想竟是凑齐了《人间三部曲》,不过顺序是乱了些——先是《寒夜》和《第四病室》一并读着,到今天才是读完了《憩园》,这次借的《憩园》除了序,还有先生想对读者讲述的画外音,以及后来人对其的书评,记得有个司马姓氏的先生(有点忘了他的名)说最喜欢巴金先生的《憩园》,因为相比其他作品(应当不是指先生所有的作品,因为这份书评也是那个时代的,恐怕是指《憩园》以前的),这本有了文学作品中的“艺术感”,说是大故事中小故事环环相扣……还有的先生说他不像国外作家那样不留情面的鞭挞一个将死之徒,他是带有同情的,带有温度的去写,可能有人会发问,既然如此,先生为何要把书中出现的一个个角色“都”写死呢,尤其是那些正当青春、待人友善的温柔人……(这有点像姚太太讲的那样吧,为何梁先生要让那车夫和瞎了眼的太太一个疯了,一个自我了结了呢?),这恐怕就像先生自己讲述的那样了,他写作前,都想个大概,有了大体框架,一旦动了笔,角色便知晓自己要干什么了,就像杨老三的故事,自然而然穿插进了憩园……

憩园是梁先生的旧友姚老爷的公馆,噢,说起“老爷”和“先生”这两个词,我不得不提一下梁作家十分厌恶“老爷”这个称号,不过这都是题外话了,他入住憩园当了“食客”以后,得知这个旧公馆以前主人的事,说是有个杨老爷,排行老三名唤杨老三,挥霍家产,租小公馆包了个“礼拜六”,后来连妻子的陪奩都当了去,气的大儿子将他扫地出门,只苦了他的小儿子——便是杨少爷,苦苦找寻父亲的下落,得知父亲住在破庙后,每日都去瞧,总听父亲舍不得以前公馆的茶花,便要一周采一次花(和新公馆的管家少不了争吵),他是个好孩子,无论是学习还是品德……而姚家公子——小虎,则是日日贪玩,只去外婆家打牌赌钱,也可怜了他的后母姚太太,反而背了不好听的话,被赵家(小虎外婆家,姚先生前妻娘家)无形的“折磨”着……故事最后杨梦痴——杨老三是死了的,他偷惯了,被收了监,但应是碍于情面,便装病不去“劳动”,于是被送去病人房,反而染了霍乱,三天就死了,被卷了席子丢在野外,那小儿子问起梁先生有无父亲下落时,先生便是搪塞的说没有,这仿佛是他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小虎,恐怕也是死了的,贪玩卷入水中,没了踪迹,这仿佛是上天对姚先生的惩罚和对姚太太的……

其实最后我是不知道填什么词的,有人说是“奖赏”,是不是“残忍”了些,毕竟姚太太作为后母也一心盼着小虎好的……

这一段理应来说是要写“长篇大论”的感触的,可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去评价这书里的每一个人,如果非要打个定论的话,我想这里头就是“时代”的缩影,也就是——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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