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狂犬病描述好像也不合适,像是丧尸但是没有丧尸的狰狞,像是狼或狗但是有明显的人的体态特征,像是着了魔,像是中了邪。
丛林,人家,树上,偷桃。
那家人闻声出来喝他,用棍驱他。沿棍而下,只一眼对视,那家人便成了他那般模样。他仿佛感受到我在丛中望他,转身恶狠狠的奔来。我拉起同伴的手,跑,拼命的跑。
玉米地,梯田,喘气。
从地下破土而出的钻头,就离我脚边一厘米不到的地方,逃窜,我急忙拉着同伴跑下一层又一层,那钻头像是长了眼追了一层又一层,我拼命的想逃离到对面炊烟升起的地方。那钻头终还是追上了我,我感受到脚的疼痛,我的臂腕似乎充满了力量,我的血液就要从血管里迸出了,我渴望同类。我抓住同伴,摆正他的头,与他对视,我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同化了他。两只嗜人的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前方的炊烟在召唤着我们。
厨房,撕扯。
破门而入,那人正在认真的切菜,他有条不紊,眼里只有食材,尽管我撕碎了他的围裙,撕破了他的衬衣,划伤了他的脊背,岿然不动。我向案板探去,我要掀翻这灶台,他一刀一刀的洋葱浸湿了我的眼睛,两行泪下,我的身体开始疲软,我回来了。同伴在凶神恶煞的看着我,一把洋葱糊过去,他也回来了。
久站,渐悟,泪目而归。
“多谢提点,我要回去找那怪物了”
“不必了,他亦是你,我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