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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网友提问,“为什么丧礼吃席人们依旧有说有笑?”网友说,“我不明白,上一秒在追悼会上痛哭流涕的孝子贤孙,下一秒就能在吃席的时候跟其他人有说有笑,跟其他人拼酒喝得红光满面,这样的行为让我觉得虚伪至极。”说实话,参加过几次丧礼,这样的情形我从来没有注意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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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最近一次参加丧礼,应该是我外婆的。丧礼上,母亲、二姨、小舅舅等亲近之人无不哭红了眼,一直在棺木旁驻足久久不肯离去,其他亲戚朋友也个个都是低眉啜泣。席间大家劝酒的劝酒,劝座的劝座,拉拉扯扯、说说笑笑,完全不像是参加丧礼,而我的母亲在大家的话语中也难得挤出一丝微笑(以我的了解这绝对不是真心的,因为我的母亲很爱她的母亲,这个笑容是敷衍的、极其不乐意的。再者说,没有人在自己的母亲去世了还能够真心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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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我明白,没有经历过丧亲之痛,也没有像长辈一样活得通透,是不能够体会这种感觉。人们通常不喜欢将自己的悲伤展示给别人,也不想获得对方的感同身受。亲人的离世也并不是突然间的瓢泼大雨,而是后半生漫长的潮湿,当人群全部退却之时,那种悲伤才会真正被释放出来。就像外婆的去世,这件事会伴随我的母亲无处不在:她的身影会在厨房忙忙碌碌、在卧室整理衣物、在山间捯饬细柴、在林里艰难伐木、在田地辛勤劳作,可是最难过的应该是在那座孤坟里静静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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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啊,难免是要离去的。我们在一众期盼中降生,在一众不舍中逝去,这都是不可避免的。生的人好好生活,逝去的人放在心间追思,下一秒,我们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过好当下,重视当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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