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婆婆家的第三次过年,结婚10年了。今年不同的是,我把孩子带到了婆婆家。
孩子是外婆一手带大,所以去奶奶家,总有一些抵触。许诺了很多红包,游乐场和仙华山,还有小朋友的陪伴。孩子总算心动了。
大年三十上午从娘家接上孩子,我们早早出发了。高速路上车流不多,想来是大伙儿已经到家了。孩子路上表现不错,说说笑笑。新修的高速,把路程缩短了一个小时,真是意外之喜。
中午十二点未到,就到了老公的家乡。先去哥哥家小憩,放下年货,然后到了婆婆家。门框上有春联,屋檐下有彩灯,弟弟和弟媳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年夜饭。家里有另外两个差不多大的娃,立刻凑在一起开始玩,挑挑拣拣玩具,天南海北地聊天,孩子的兴致比大人要好。
煮了小馄饨,我哄着孩子吃了一些馄饨皮,又削了些水果给孩子,孩子们啃着零食,兴高采烈的。
婆婆却还在菜场卖菜,大年三十,少了婆婆,总觉得少了很多温暖。婆婆好像并不习惯和别人链接,快吃饭了,才姗姗而来,也无话。公公一直在,话不多,管着大炉子,大炉子里炖着土鸡土鸭,烧着开水。主要是弟弟弟媳在忙碌。我找弟媳随便说话。
傍晚,祭祀的桌子放堂屋正中了,桌子上放了烛台,以及全鸡和猪头。仪式开始了,点上蜡烛,每人三支檀香,孩子也煞有介事,站在第一排。全家老小在堂屋前的屋檐下,祭天祭地祭祖宗,拜了三拜。然后把檀香插在了祭坛里面。
往年这时候,要放几个鞭炮,驱驱旧年的浊气,辞旧迎新。不过今年全县禁鞭炮,整个村里静悄悄的。
然后开始年夜饭了,山珍海味都在桌上。但凡想得到的,都尽情搜罗了来。本来老公家以肉食为主,为了照顾我这个海边长大的人,也准备了很多海鲜。弟弟弟媳还在忙碌,一桌子都放不下了。发了红包,孩子们蹦蹦跳跳。我和嫂子聊天,男人们却默默无语。操心的是孩子只吃了三个鹌鹑蛋,就再也不吃了,只愿意吃点西瓜,后来干脆自己跑去找婶婶,要吃面,特意烧了,却只吃了几口。
公公婆婆,老公的兄弟们显然都不善言辞,也不会开玩笑调节气氛。家里就会沉闷点,只有嫂子喜欢说笑,我们就讲讲孩子,讲讲生活。日子确实越过越好了,日子舒坦,人也舒坦。家里有了嫂子和弟媳,多了很多烟火气和温暖。公公婆婆无话,只叫我吃。我尽力吃了些,却觉得比平时吃得还少,可能满桌子的菜肴,看看都饱了吧!
年夜饭吃完,是全国人民的春节联欢晚会,一样地说说笑笑,主要是女人和孩子。孩子不能晚睡,我们早早回到了嫂子家。我担心孩子吃得太少,但是也没有办法。后面就是陪着孩子说说笑笑,带她洗漱。躺到被窝里,半分钟,孩子就睡着了。
没有鞭炮的除夕,静悄悄的。次日,是上坟的日子。家里的男人们和婆婆一起去给祖宗上坟,媳妇管着孩子。孩子除夕吃了点零食和水果,正月初一又只吃了点馄饨皮。然后带娃娃们去超市买玩具,吃肯德基,再去爬仙华山。天公不做媒,下雨了,仙华山上烟雾缭绕,盘山公路可见度只有5米。爬山的人倒是不少。爬了一会儿,孩子闹着要回来,也不见风景,折回来了。给孩子买了糖画的小龙,路边上有草莓园,买了一筐草莓,孩子终于开心了。
回到嫂子家,休息了一下。嫂子做了点面,孩子吃了半碗,我的心才放下来。
晚上还是看看电视。三个娃在一起,倒是不会寂寞。就是孩子吃的总是比他们少很多,无形之中让我揪心。婆婆家来得还是太少,孩子不习惯。
初二上午,老公接到电话,有病人要手术,急着回杭州了。游乐园的许诺就没有实现。嫂子宠孩子,孩子是个人精,心里明明白白。有两个同龄的玩伴,这次婆婆家的过年,也算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过年的年味是什么呢?一家人其乐融融,有说有笑,说说心里话,应该是最好的年味了。公公婆婆显然很难融入其中,而且和我语言不通,我除了问候,难以交流。婆婆没有承担女主人的角色。妯娌三人在那里说笑,孩子们在那里打闹。婆婆家的年!
希望三个兄弟能和和睦睦,嫂子和弟媳能欢欢喜喜,孩子们能健健康康。以后再过年,显然算不得是在婆婆家,而是在哥哥弟弟家了!
一波流水账,记录又一年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