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过后,阳光逐渐隐去,夹上书签,抬头看见凌空在围墙上几根黑色细小拧成一股的电线上,一只麻雀不慌不忙的踱步。
大片大片紫红色的三角梅覆盖着锈迹斑斑的铁质顶棚,一只白色的猫四脚蹲在围墙边沿上,绿色的细叶抚过它半边的脸,我看见它慢慢地闭上眼睛,细长的猫须轻轻地晃动,阳光的尾巴里,紫绿锈白竟如此的和谐。
那一刻,久违的一丝宁和倏忽而至。
当然不是鸟,也当然不是猫。
凌晨三点醒来,时间在橘黄的灯光里得到确认,但梦境的人事在灯光里遗失殆尽。水龙头的水流不断穿过手指,旷日持久的焦虑在清凉而稳定的水流里有所缓解,所有的人都在寻求属于自己的平和状态,满贯的难过会否换回些许的智慧?
悬而未决。
安静的四月,与极少人说话,自己一个人散步。把时间交与一部部电影,魅影缝匠,棋手,点球成金,无巧不成婚,隐形守护者,湮灭,华盛顿邮报,在光影声色里企图谋得另一种情绪,再把时间交与克莱尔·吉根,南极,走在蓝色的田野上,寄养,极简的短篇,在四两拨千金的笔调里企图寻得一味冷静。
徒然。
及至午间,阳光和春风,触手可及的你。
你的笑声里有我的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