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上半年的时候,永安坝武警兵指三支队机关的一批老油条们,经常去周边团场的大众礼堂,去参加舞会。刚开始带队的是91年车队兵顾焕龙和大王兵,后来是同年兵马鹏。
我是这支队伍的骨干,从组织车辆,人员安排,后勤保障,从头到尾,场场不落,但我不会跳舞,我是个板凳队员,给队友们保管衣服和占好座位。队员们有战士也有干部,所以,我还要做好安全保卫工作。
当后勤是出力不讨好的活。看着老油条们搂着姑娘在场上飞来飞去,我抱着衣服,大冬天里,手心都在冒汗。一边激动一边羡慕。
在边看边学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另外一个现象,当舞会的音乐响起来后,一段时间里是冷场的,当地青年里,不管男女,都静静地,或坐或站,谁都不想第一个上空荡荡的舞池中去跳舞。
而部队的老油条们在这个时候却异常活跃,频频离开自己的座位,去远处邀请那些观望的女孩,如果遇到拒绝,就大度地笑笑,再走向另一个女孩,总之,目标都一样,找漂亮女孩。
当然也有死心眼的,看上一个女孩,去邀请,被拒绝,过一会,他还去,整场不找其他女孩,就盯着那一个,锲而不舍,三番五次,脸皮厚的能让人佩服。但我们队伍有个重要纪律,不强拉硬拽,要有礼貌,要有风度,地方上的青年们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我们虽然不怕事,但不能惹事,。就这样纵横图木舒克舞场两年半,我们的队伍从没和地方发生过冲突,很和谐,很能团结群众。
大众舞场有个通用现象,刚开始没人跳,都观望,场面冷清,等跳的人多了,更多的人不停地加入进来,以至于跳到后来,连转个圈,打个花步都困难,人挨人,人挤人,胳膊都要打弯,不然碰到别人多不好。都挤成这样,还咋跳,女孩都淹没在广大的群众海洋里,你总不能在舞池里拆对子吧,必竞我们还是很厌恶高衙内哪种做法,这时候,咋办,一个眼神,一个口令,全撤退,打道回营。
通过这些观察,我总结了一下经验,舞场刚开场的时候,气氛不热烈,但机会会很多,你可以顺着大礼堂一圈找下去,找你喜欢的女孩,没人跟你抢。
还有一个很重要,刚开的舞场,场面开阔,你想咋跳就咋跳,左转一圈,右转一圈,然后连续左右左右转圈圈,把女孩转的惊叫连声,那叫水平高。
而且,刚开的舞场,对锻炼人的勇气和信心很有帮助,在众多静观的目光里,首先你不能出错,出错会引来哄笑,让你颜面扫地,再次,技术要过硬,象老汉推车一样硬挷挷地赶头场,那都不是嘲笑了,是鄙视,我们武警战士怎能干这事。
我和一个91年兵老油条掏心掏肺地恳谈,赶头场舞会是啥感觉,他饱含热情地对我说,在那个时候,在众多的关注下,我觉得我是一个优秀的演员,他们都是观众,我只想把最优秀的展示给他们,让他们学习我的舞步,带动他们都热情地跳起来,我就油然生起一种自豪感和成就感,(这段文字经加工而成,愿意比较粗糙)。
其实说白了,就是孔雀开屏,吸引异性注意,因此,老兵谆谆教诲我,要珍惜每次出场的机会,认真的表演,,等到观众都上场表演时,你的任务就结束了,你稀缺的,闪光的,今人耳目一新的价值体现全没了。
就这样,我们像一支乌兰木骑,像一支工作 队,像一台播种机,这星期六到44团,下星期天到50团,四处奔波,至于永安坝周边的舞会,尤其是劳改局内部的舞会,即便反锁着门,我们都想方设法混进去,把我们的精气神渲泄完,有组织,有纪律,有礼貌的撤退,赢得了垦区内广大舞民的好评。
而我,也是认真的,刻苦地,求人不倦的,自强不息地,学习,学习,再学习,终于在1994年秋天,我也成为了一个老油条。
我在电影放映室里修设备,设备箱很大把我挡住,政委和我的上司宣传股长走进来,没看见我,政委说,小贾啊,我听说你这个放电影的小伙子,跳舞上面是个老油条啊,这是我听到的最官方的评价了。
这是一段真实的故事,兄弟姐妹们我把这个故事讲给你们,希望你们能读得懂,认得清,对自己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