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自清,一说起背影总想起月台、橘子、父亲。
下班回家的路上,一些过去的片段会不期而至地在心头闪过,哪怕只是电光石火的一个刹那,也会引得我回忆起每个细节。
那天起来的很早,从教堂旁边的巷弄穿出来,往回走50米,有卖豆浆和煎饼的摊子。父亲急着去看中介推荐的房子,打算忙完之后再吃早餐,可这一趟过去差不多要一个小时。我担心他饿着,坚持要先吃早餐再坐车。
父亲说,你去买吧,我边走边等你,话音未落就埋头向前走。我小跑着回去买好早餐,又小跑着追赶父亲。转了好几个弯也没看见他的身影,跑到气喘嘘嘘的地步,才看到他站在路口等红绿灯。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赶紧挥了挥手,以为他会等我。绿灯亮了,他跟着人潮一起走了。
啊!他走过去了,没有等我。那种失落的心情,现在都还记得。
后来我问父亲,明明看到我那样追赶他,为什么不能等一等我,一起走呢?
他说,只要他一停下,我就会松懈下来慢慢走,那样我们就走不快了。
要那么快干什么呢?明明不会迟到。
没有出息的我,看到这样辛苦的他会心酸,又为我们俩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