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十点,查到了昨天下午2:27做的核酸测试结果,意料之中的阴性。但苏州本轮疫情不容乐观,阳性人数不断增加,到今天下午两点,已经15个了。
豁达的苏州人一如既往地乐观,微信群里各种段子逗人发笑,没有人怨天尤人,更没有人去责备首例阳性患者。
这个寂静的元宵佳节,最浪漫的事,是携手去做核酸检测;最热闹的事,是全苏州人一齐戴上星星,黑的、黄的,不慌不忙,熠熠闪光。
有人写诗说“苏州/已经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了…… 苏州/更加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地方了…… 而我/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人了……”
有了核酸阴性报告,我们去了一趟平江路,去阮老师那里取书,是阮仪三教授主编的“中国历史文化名城”系列书,很重,但我是大力士,难不倒我。
平日熙熙攘攘的平江路,现在空无一人,真想在这安静的古街上缓缓行走一圈,但还是不敢惹事,万一有个黄码或者阳性就在附近,那我停留十分钟以上,就是时空伴随者,那我的星星就会由黑转黄啦!
回家开始自动闭关,这样寂静的元宵佳节,正是读书写字的好时光。
整理书籍时翻出许多宝贝,其中就有多年的《苏州杂志》《苏州园林》杂志,翻开几十年前的纸页,一行行文字跳入我的眼帘,一如当年那般鲜活。
记得有三种杂志,我是一直订阅的,《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和《苏州杂志》。即使是生儿子忙家务的那些年,我不怎么读大部头的书,这几种杂志还是每期必读的,各种零碎时间利用起来,读来轻松又愉悦。
1995年的六本《苏州杂志》都齐全着,随便翻开95年第一期的一篇,谢孝思和刘书华的《五十年代苏州文管会记略》,我往下读,似曾相识的故事,展现在我眼前。
我确切地想起来,当年我是读过这篇文章的,我甚至还能记起年轻的我,在南门二村30幢二楼的那套小房子里,一手抱着两岁多的儿子,一手拿着杂志读着的样子。楼前机关幼儿园里是不是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已经记不真切了,也许是没有吧?那时候忙着上班,在家的时间,不是下班后,就是星期天,幼儿园里应该是没有孩子的。
1951年,李根源从北京开会回苏,谢孝思和王市长到火车站去迎接,说动了民国老人根源,捐出大批文物,欣喜若狂。
我忽然之间茅塞顿开,怪不得前一阵读《一个人和一座城》《谢孝思自传》,读到李根源这段,我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觉得我好像是参与过这件事情似的,恍惚间甚至怀疑是不是我前世的记忆呢?1951年的事,我1965年出生,不是正好又一世吗?
现在明白了,原来我是在1995年的春天读过这故事啊!也许也跟现在一样,一个美好的正月半元宵节,静静地读书,岁月静好。
从1995年到现在已经28年了,逝水流年,红颜老去,不变的是读书的习惯和享受。
搬过许多次家,杂志难免会散失,而这1995年,却意外完整地留存了下来,也是幸事一件。其实我在某一年也补入过《苏州杂志》每年的合订本,缺了几年,但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说了趁着闭关时光,放任自己读两天自己喜欢的书,本来想读齐邦媛的回忆录,没想到我手头的《洄澜—相逢巨流河》只是读者来信汇集,齐邦媛的回忆录是《巨流河》,我当然是有的,只是一时还没找到,没事,家里待读的有趣的书成百上千,随便挑。
好吧,今天就来重读《苏州杂志》吧,又有趣有涨知识,还能追忆我的逝水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