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说苏州是福地,台风来了绕道走,上一轮疫情风暴,上海人、杭州人、徐州人都在苏州感染了新冠,偏偏苏州只是出了一块场地,却没有一个苏州人感染上病毒,多么神奇!
那轮风暴叫做“寻宋之旅”,发生的地点是吴文化博物馆,多么诗意多么美!
春节后的苏州,年初十出现第一例无症状阳性病例,政府迅速行动,一天后宣布已经将全部密接、非密接的人员管控到位,没有发现新增病例。
苏州人以为又会象上一次一样虚惊一场了,没想到昨天傍晚爆出有小区被封控了,一群群白色的防疫人员和黄色的警察出现在那小区里,我定睛一看,啊呀,就是距我们家只有百米之遥的东湖大郡二期呀!
今天早上起来,疫情消息就从四面八方传来,园区有,吴江盛泽有,吴中区郭巷有,老城区也有。
我家教授本来想去上班,下楼走了一圈便回上来,说需要全员做核酸,不做核酸不能出小区门。
那我们去哪里做核酸呢?说是我们小区就有两个检测点,只是现在排队太长了,还是等空一点时再去吧!
因为疫情,所有的活动都宣告暂停。各个博物馆、各家园林,先后出告示,有的说入元需要48小时内的核酸检测报告,有的直接关门大吉。
地铁公司原定明天元宵节举行“跟着地铁去读诗”活动从线下改成了线上,原定我今天要带诗友们去排练背诗、明天实地参加活动,现在都不用去了。
原来我们读书群中我哥亮堂堂召集的周三木渎之行,也不得不取消。梁老师那里布置的周末课程也全部取消。
突然空出来大把的时间,令我惊喜交加,这下我可以尽情读我想读的书啦!
待读的书实在太多,我有点无所适从。原来木渎之行我哥布置我讲的严家花园,我打算用一天半时间突击准备的,这下不急了,便松懈下来。原来周六计划带小朋友们走读苏州名人馆,我的讲稿还需要最后修改,现在也不急了。
选了一本闲书来读,台湾作家亮轩写的《飘零一家—-从大陆到台湾的父子残局》,是前一阵读“七君子”时买的相关书,这个亮轩是七君子之一章乃器最后一任妻子孙彩苹与前夫马廷英博士的儿子,生下不久就母子分离,直到八十年代才母子相见。
很触动人心的故事,读得欲罢不能。
教授说,现在是下午一点了,排队的人少一点了,我们要不要下楼去做核酸?
想想早晚都需要做的,还不如做完了事,就下楼去排队。半个小时后就做好了,之后去了三幢我们新装修好的家。
花了一个小时时间整理书橱,如山的书堆却并没下去多少,有跑到院子里种了两盆韭菜、移栽了两棵绣球花。
累了就坐下来读书,随手抽了一本柯继承老师的《苏州穹窿山》,几分种就被吸引住了,之前我只读了李嘉球老师的《穹窿山名胜与名人》,没想到柯老师的文字更加吸引我。
一直读到夜幕降临,教授在全新的厨房里,用全新的炊具,烧出了美味佳肴。幸福的我,就这样过起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美好生活!
此刻,我又回到了49幢,捧起亮轩的书,重新进入悲欢离合的故事。
就这样,我在这暴风眼中安静地读书,静候苏州疫情平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