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长时间的下雨,老家长大水,有漫堤的危险,心里一直惦记着住在老家的妈妈。
这个周末我带着儿子、女儿和兄弟一起前往老家,看望住在乡下的的妈妈。一下汽车,妈妈放下手中的劳作,快步从屋后的菜地来到大门前迎接。妈妈的气色比以往更好,身子比住在城里似乎更加结实,我的心一下子也就踏实了。见到我和儿女们,妈妈心里乐开了花,听孩子们叫声“婆婆”(当地方言奶奶的意思),她的脸上绽放出比吃了蜜更甜的笑容。爸爸妈妈过去多年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住四层,爸爸喜欢楼顶的平台,好种点菜,闲时又可活动,就住在五层。这样住,既给了老人独立的空间,又方便照应,他们也一直帮我带着孩子,时不时的炒上几个菜,叫上我一起喝一杯小酒。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二O一五年五月爸爸因病离我们而去,享年八十二岁。妈妈怕留在乡下的爸爸孤独,经常要回老家住上一段时间,为了妈妈的心愿,我们尊重她老人家的意见。只是妈妈年近八十高龄,一个人住在乡下,作为儿子的我们,心里多了一份牵挂。
前些年老家的房子因长年空置,年久失修,成了危房,爸爸考虑到老家的房子如果没了,以后的根也就断了。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拆掉旧房利用原有的旧宅基,重新建了一幢新屋,我们兄弟每人都有一套。
妈妈近年的身体不太好,有糖尿病,靠吃药和饮食来控制。只要回到乡下,种种菜,做些轻微的劳动,嗅闻到家乡泥土的气息,她的糖尿病指标就会降下不少。妈妈一个人住在乡下,大家都有些不放心,我们兄弟和孙辈们会经常的去看望。
从进入家门,妈妈一直忙着,为我们准备休息的房间,准备饭菜,忙碌而又快乐着。品尝着妈妈做的饭菜,有一种己经习惯了几十年的香味。我住的房间,因为平时没人住,没装空调,门又紧闭着,晚上依然很闷热,但睡在妈妈铺好的垫子上,心里却感觉凉滋滋的舒服。
第二天临近中午弟弟把在省体校水上运动中心训练的侄女接了回来。刚一见面,觉得很惊讶,一个多月没见,侄女的变化太大,就像个非洲黑人,全身的皮肤黑里透着光亮。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吃着三十岁成人难以忍受的苦,无论电闪雷鸣,还是狂风暴雨都在水里拼博。我问她苦不苦,她微笑着回答:不苦,我喜欢。上天是公平的,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时,也为你打开了一扇窗。侄女不喜爱读书,但她热爱体育,可以吃常人吃不了的苦。临走时,我对她说:九月一定能听到你的好消息。到那时试用期己经结束。“冠军的奖牌永远挂不到观众的脖子上”,人小耐苦的侄女一定能行。
二天一夜的陪伴,特别是见到孙子、孙女,妈妈高兴得上窜下跳,生龙活虎,忙个不停,仿佛年轻了很多。返回时妈妈把我们送上车,直到汽车开出很远。望着妈妈的身影,我的心依然停留在老家。
妈妈在那里,儿的心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