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发生一系列可怕的变化,只是因为他不再相信自己而相信起别人。为何他不再相信自己而相信起别人,那是因为,如果相信自己,日子就太不好过:按照自己的信念处理任何问题都不利于追求舒服快乐的兽性的我,几乎总是与其作对;如果按照别人的观念,就无须解决什么问题,一切问题都已解决,而且解决得总是不利于精神的我而利于兽性的我。况且,他要是相信自己的信念,总会遭到人家的指摘,要是相信别人的观念,就得到周围人们的赞扬。
用柏拉图的灵魂拷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来掩盖这一切的荒唐与不切实际,就更显得过于拙劣了。
一种坏行为只是为其他坏行为铺平道路而已,可是坏思想却拖住人顺着那条路走下去,一发而不可收拾。
迷路了的时候,需要醒脑,需要重新回到起始点再进行灵魂三问。
人好比河流,所有河里的水都一样,到处的水都一样,可是每一条河里的水都是有的地方狭窄,有的地方宽阔;有的地方湍急,有的地方平坦。每个人都具有各种各样的本性的胚芽,有的时候表现出这样一种本性,有的时候表现出那样一种本性,有时变得面目全非,其实还是原来那个人。
人们通常不是迷失了自己,而是活在自责当中。在自责,在自我审判当中,把自己判刑了。然后丢失了真正的自己和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