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上映的《曾经》(Once),演绎了一段很浪漫的爱情,但这部从导演到主演都是音乐人的影片,主线注定不在爱情,而是音乐,和梦想。
导演约翰·卡尼(John Carney),爱尔兰音乐人、导演。1991年至1993年间,曾是摇滚乐队“The Frames”的贝斯手,他不仅参与录音,更为乐队制作演唱会录像和音乐录影带。正是因为对影像的着迷,让他开始了导演之路。
男主格伦·汉塞德(Glen Hansard),爱尔兰著名音乐人、歌手、吉他手,“The Frames”乐队成员,擅长创作和演唱民谣和摇滚风格的歌曲。曾在电影《追梦者》(The Commitments)中饰演吉他手Alan Parker。《曾经》中,他饰演的街头艺人Guy白天在街头卖唱,夜晚回到自家修理吸尘器的小店帮忙父亲。当回到自己的房间,Guy一边思念着和别人跑路的前女友,一边用破旧的吉他创作歌曲。一张床头的旧照片,还有电话那头只有录音的回应,不断伤着Guy的心,也不断激发他的创作灵感。
女主玛可塔·伊尔格洛娃(Markéta Irglová),捷克音乐人,2006年与汉塞德在布拉格相识,两人合作推出了音乐大碟《The Swell Season》,继而受到汉塞德邀请出演《曾经》,当时的伊尔格洛娃只有19岁。影片中,她是一个刚刚从捷克移民到爱尔兰的年轻母亲Girl,没有任何资历和关系的她,只能做各种散工维持她、母亲、女儿三个人的生活。父亲曾是弦乐团的小提琴手,因为得了关节炎无法再演奏而自杀,但生前教Girl弹过钢琴。Girl坚持每天到一家琴行练习钢琴,只有每天的这一个小时,才能让她暂时忘记生活的不易。
是音乐,让Guy和Girl相遇。夜晚空荡荡的商业街,Guy终于可以不用迎合白天人们的需求,弹唱着为前女友创作的歌曲。仍然抱着杂志在叫卖的Girl,静静地站在那听着。原本只是街头匆匆的萍水相逢,一台坏掉的吸尘器让他们有了相知的机会。第二天,Girl拖着吸尘器在街上找到了Guy,然后在餐厅聊起了音乐,接着来到Girl每天练习钢琴的琴行,并且合奏了Guy写的一首歌。《Falling Slowly》,男主格伦·汉塞德凭借影片中的这首原创歌曲获得了第80届奥斯卡“最佳原创歌曲奖”。
爱情太迟,知己刚好。曾经,木鱼也觉得这是一部爱情片,觉得Guy和Girl最后没能走到一起是一种遗憾。但他们的缘分,本就不是因为爱情,而是音乐。Guy一直思念着自己的前女友,影片中他的大部分歌曲都是为她创作的。Girl一出场就已经是一个已婚人士,还是一位母亲,移民到爱尔来不久,丈夫随时都会过来。从一开始Guy想Girl留下过夜闹笑话,到两个人越走越近。最后Guy在录音室的的表白,是他们两个情感的高潮,当时木鱼也满心期望Girl能说“Yes,I will go with you.”但最终,Girl的丈夫马上就要到爱尔兰,Guy的前女友终于接起了电话。正如Girl所说,我们不该那样。
音乐,梦想都应该坚持。将Guy和Girl连接在一起的,是音乐,不是爱情。也许,音乐对Girl来说,只是忘记生活不易的一种途径。但音乐,对Guy来说不只是思念前女友的发泄,而是他表达情感的默认方式,更是他愿意付诸心力、精力、时间和情感的追求,也就是梦想。街头卖唱、酒吧驻唱、自录小样,是70、80年代时候坚持音乐梦想的人们为数不多的门道,那是有没有所谓的选秀、比赛、综艺的这些捷径。何况现在,即使你没有才华,一张“天生丽质”的面孔、一桩“无心之失”的事件、一个“偶然发生”的话题……也能让你一夜爆红。人们的“趣味”好难琢磨。
音乐,不是创造,而是本能。音乐,是人类最古老、最具普遍性和感染力的艺术形式之一,是人类精神生活的有机组成部分,对音乐的欣赏和追求,是对人性本能的回归。《曾经》是一部低成本制作的影片,15万美元的经费,短短数周的拍摄……没有动辄上亿的投入,没有自带流量的巨星,没有不断推迟的档期……《曾经》,能感动人心,只因为用心。从导演到主演的音乐人,赋予全片从头至尾的音乐性,也是影片的动人之处。即使你觉得影片剧情无聊叙事苍白,你也会被最本真的音乐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