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写了很久了,不忍心它只躺在空间里。只能叹息,恐怕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心境了。
2017.8.23 星期三 晴
或许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会停在哪里。就像蒲公英飘啊飘的,找不到一片净土,就不愿落下,哪怕一直飘着,哪怕被说成野草,都甘愿了。
白落梅在评价林徽因时说,每个人都有一个挚爱的故乡,只不过我们无法选择故乡,而有时只是被迫放逐,连迁徙都算不上,像是被弃了一样,浮萍一般被雨打的支离破碎。她还说,人是可以爱上一座城的,而且是不知名的,莫名其妙的就被这座城的身世,烟雨中的迷离,爱的汹涌所吸引了。她说的淡定的,品着仿佛一片茶投进了平淡的水中。若说无味,茶的苦香却若即若离;若说浮华,却也只浸了一片茶而已,谈何华丽的让人厌呢。
我至此不敢再回答那个问题。两个女子让人伤透了脑筋。胡兰成评的又恰如一位正人君子,像是肺腑之言,没有敷衍。而徐志摩的一句“我将于茫茫人海寻我唯一之精神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又让人信了他只是偶尔的“一朵云”。想来可怜了康桥,不知是承载了爱情,还是纵容了罪孽。也可惜了林微因的痴情,江南的朦胧烟雨画不出她白莲一样的气质,绘不出她水一般的阴柔与理智。她转身的坚决,她在人间留下了仅有的桃花源般的四月天。
那首诗不管是写给谁,都该感到庆幸。没有失去的慨叹,没有得之的欣喜,没有恍惚的阴郁,没有茫然的不知所措。越想越觉得我错了,越想越陷在了里面。她给我留了一个无法考证和回答的问题。谁又知道谁究竟做了什么样的抉择,谁又知道那时的才子佳人们是否也自私的只为了诗中的爱而爱,只为了赏而接近。一切做了古,仿佛佛前蒲团上的浮尘,许是已很久不经打扫整理了。又一切翻开来,只剩一些残留的诗句,品得出感情,却看不见心碎;品得出淡然,却又看得甚是疑惑。真的喜欢吗?还是厌了。是厌了世,还是那世道厌了众人看得太破,于是厌得连佛都不放过,厌得只剩了一句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我不能回答,无论看得再多。选择只是一种借口,而借口有时何尝不是一种选择。我总想得出确切的答案,但答案往往就是原因。对不起。或许谁都没错。要怪就怪那山水太过像画,那话太过像承诺。要怨就怨,谁开的那扇门,谁撑得那把伞。要忘就忘掉,是怎样哭得太过专情,是怎样笑得没心没肺。要记就记住,和谁一起踏过那个冬天的第一场雪,跟谁吃得满脸都是幸福。
如果下雨了,所有的所有还都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