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这个词很恐惧。我很痛恨那些无缘无故打人的人,我害怕皮条下的狭长的血痕,我唾弃那拳打脚踢的拳文化,来啊,看看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在印象深处,我忘不了那天清晨,起床时,枕边的菜刀就放我床边,我哭着摇醒你,你哭着说昨晚你爸打我,但不要恨你爸。
至今做噩梦时,我都梦见我床边枕边就放在一把菜刀。那把具有暴力倾向,想要夺你命的刀。
我没有亲眼见过父亲打母亲,但我亲眼见过母亲身上的伤痕;
我怒喊着:男人是不打女人的,但他们说,是,男人是不打女人的,但是老公可以打老婆。
那段时间,过得很吃力,最开心的时光是在学校里,最害怕的是你马上要回家了,要回去那冷冰冰的、黑沉沉,随时可能看见一顿暴打的场面。
有段时间,父亲不在家里住,家里依旧很死寂。后来,父亲回来,和母亲从归于好。
这场噩梦似乎结束了?
前几天,看到一篇报道,采访一位妇女长期受着丈夫的暴打,在反抗时错手杀死了丈夫,判了无期。
她,被打了二十年,忍了二十年。
死去的丈夫,一喝醉酒来,谁也不认,接着就是成宿地闹、成宿的打、成宿的哭声。
家暴噩梦一直都存在,只是我们没有刻意去说起。
面对伤痕,无法云淡风轻;
面对爱人,已不再是爱人;
面对孩子,只有愧疚!
醉酒,便抓起任何东西摔,任何人都可以是你破口大骂的对象。
这一场景,我想起了二伯,二伯脾气暴躁,生性好酒,至今未娶。
有一次春节,大伙高兴,也没注意到二伯已经很了好多酒,大伙都在开心地聊着,突然桌子被推倒在地上,菜散在地上,只见二伯拿着酒瓶破口大骂,见谁骂谁,拿着空酒瓶往地上摔,吓得小孩子都苦了。
大伯和几位叔叔把二伯的手手脚脚都抓住,把他直接抬走,反锁在房间里。
以前听奶奶说二伯的行为之恶劣,现在真正见到什么是奶奶口中的行为恶劣。
然后问奶奶,二伯为什么不娶?奶奶说,脾气那么暴躁,谁愿意嫁他,在说打死人,怎么办?
在《看见》里有一个观点,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做了好事的人,和做了坏事的人。
那些具有家暴倾向的人,在平常都是好好的,照常去干活,回家吃饭,只是发起打人瘾来,便像着了魔的怪兽,六亲不认,连家里老人都打,何况太太儿女,拼了命地往死了打。
在我一棍敲定的概念里,无论你是在家里贡献多大,但你只要伤害了这个家庭,你就称不上一个好人的名头,更谈不上,好爸爸,好丈夫,好儿子了。
我为那位妇女感到悲痛,她说,她最怕的不是打,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晚上睡觉时,突然脖子一凉,刀子放在脖子边,等着他会不会割下来,不然就突然给你一瓶子药,让你喝。
这个妇女曾下妇联求救过,但是没用。白天带着孩子躲在妇联的办公室,等妇联下班了,自己的保护伞没有了,回家,还是一顿暴打。
荣格说过:“当爱支配一切时,暴力就不存在了;当暴力主宰一切时,爱就消失了。”
当他举起拳头的那一刻,爱已经不复存在。
不爱了,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要忍受着这屈辱的暴打?
1.受家暴的妇女大多数都没有受过教育
一些报道家暴中的案例中绝大多数来源于农村偏远山区,这些被家暴残害下的人不知道、不懂得运用法律来保护自己。也不知道反家暴法已经出台了。
2.受家暴的妇女依赖丈夫,没有经济来源,或者收入远远少于丈夫。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离开你也是会饿死,被你打可能还死不了,那就留在你身边,祈求你变好。
3.没有自我保护意识。
被打的人,往往听信家暴者的哭诉与求饶,但换来的是下一次更狠的暴打。
全世界都存在难以根除的家庭暴力,没有任何婚姻制度可以承诺给人幸福。
什么时候暴力才反噬其身?
只有当我们打出比家暴着更疼、更有力的法律武器,我想,法律便是受家暴残害的人给出的最好的报复。
希望婚姻里无家暴,家庭里无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