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在我脑子里构思多次,起笔多次,却总是半途而废。今天是母亲节,趁着这个机会,讲述一个平凡极致的故事。
一个女子“燕子”,年近40岁,育有两子,长子雨18岁,幼子沧10岁。“燕”这个名字,有燕好之意,可是她的命运却开了一个玩笑。和现在所有的婚姻一样,红灯频亮,最后因为第三者,离婚了。这或许是一个半老徐娘对命运的抗争。两个孩子归父亲,她走的太过决然。
离婚后的她与第三者组成一个临时家庭,住在男方家里。男方年纪大约50多岁,儿子28岁,女儿24岁,丧偶。一次偶然的机会,这个母亲,去原来的家里带着自己的小儿子沧出去游玩。没想到,如同芝麻般的事情,却让长子雨的人生变得凄风苦雨。本来有幼子沧以后偏爱幼子沧,长子雨就心理不满。母亲为了所谓的爱情抛家舍子,现在却带着幼子沧出去,自己彻底成为幤履,被最依赖的母亲弃之。
因为精神失常,长子雨被带着去蓟县人民医院,宝坻人民医院,北京安定医院验过血抽过脊髓,求过仙家山出马傀儡与神婆,求过奇门遁甲的术士,从最初怀疑脑膜炎脊髓炎到最终确定是急火攻心,以致精神病态。
长子雨与燕子经常起冲突,总是围绕着“让燕子和他一起在姥姥家”。甚至,长子雨疯狂的说,我的病都是被你气的,都精神失常了。今天,他的姥姥不知道说了什么,长子雨疯也似的跑出来,食指中指指着燕子,是不是要和那个男人结婚?是不是要给别人当妈?也因为这句质问,燕子和她妈也吵了一架。长子雨说,只要燕子和他一起在姥姥家住十天,他的病就能好。但是,燕子和疯了一样,大声嚷嚷要给相好的男人做饭。
我见过燕子的前夫,虽然是沉默寡言,但是有担当能吃苦,虽然是苦力,但是也干净利落,甚至气质翩翩。我也见过燕子的相好,带着眼镜,一嘴油腔滑调,可以用油腻来形容了。或许,爱情不是看脸,爱情不是看气质,更或许什么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燕子挂上相好的电话,5分钟后,相好男子来接他。燕子笑脸盈盈,和幼子沧一起坐车走了。我以为幼子沧和她一起合住,原来是幼子沧的爷爷奶奶照顾孩子。燕子回去给相好做饭去了。长子雨呢?留在姥姥家住一晚,明天他的父亲来接他回家。
我不知道燕子的心理有多少波澜起伏,每次听着长子雨的指责有多少愧疚,每次看见幼子沧的沉默有多少无奈。心动心安,缘就缘灭,这就是人生吧。
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会有很多身份的承担。根据藏密对中阴身的描述,中阴身唯有两个地方不能穿越,一个是佛菩萨的金刚座,另一个是母亲的子宫。所谓中阴身就是从死亡到轮回这段时间,一般是49天,7天每变化一次。不仅仅是婴幼儿时期,在人这一生中,所有的人都不能替代母亲,当然外在的物质更加不值一哂。
长子雨指着燕子说,有你后悔的时候。燕子的母亲,也很担心燕子的状态。燕子的父亲一直沉默不足,因为无能为力。
燕子爱自己的孩子吗?当然。长子雨喜欢喝咖啡燕子就给他买了一大盒子咖啡,幼子沧喜欢玩游戏燕子就给他买了一个智能手机。但是孩子最需要的陪伴她缺失了。有母亲,人生有来处,没母亲,人生只有归途了。
最近有一部电视剧张嘉译主演的《我的!体育老师》,讲述了一对夫妻因为厌倦生活,离婚后彼此找到新的爱情,组成新的家庭。青春偶像剧的色彩完全掩饰了孩子与母亲情感细致的流露,娱乐至死的时代忽视了大家本来的真情实感。
母亲真是一个很奇怪的角色,一方面有作为人要实现自我的欲望,另一方有为了孩子牺牲自己的欲望。到底是平衡点在哪里?这就和菩萨自利利他一样,救苦救难的是菩萨,受苦受难的是大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