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振奋的焦虑感,疲倦中不时涨起几分惬意,这大概就是潜能的感觉吧。又一次潜入,庆幸这可笑而荒谬的偷感,又安然度过一天。默默无闻的旁观之感令人轻松愉悦,因为这就不必承受她人的目光,也就逃脱了保持形象和维持关系的责任。你只用时刻担心避开狭窄道路上逆行的摩托车,不用担心会被抓挠。但在自愿疏离的中心很难说是得偿所愿的快慰,还是同现实保持一致的妥协,在广泛的怀疑中去探触可能的信任。
即便虚假的表述中,也多少有几分值得锤炼的质地(就像新闻),只要走出“名实一致”的信念,危险和自由也就更切近了些。
在颇有自我保存性质的牵挂和对荒谬历史的看客姿态中,究竟还应不应该关心自我,这种关心究竟应保持在怎样的限度内才能得到合理性,不受批判或表扬?无论自愿抑或裹挟,愈发感到,并自虐式地享用一种“漂着”的状态。缩进随时会被涨破的立锥之地中,一点点向前抓握最近的稻草。因为远方,被闹得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