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久的灰土无法封尘昔日的记忆;
阔别的日子难以化解游子的思念;
繁华的都市替代不了乡土的气息;
岁月的印痕时时隽刻心灵的深处;
大山、泥土、小河、树木;牛粪味、羊粪味、庄稼的青草味、土腥味;扁担、箩儿、簸箕、风匣;土墙、矮房、青砖、蓝瓦、整洁的土院;牛儿、羊儿、马儿、鸡仔;……
这都是老院落的记忆,这都是家乡的味道!
南山梁、北山洼、小河、大坝处处留有顽皮的孩儿们的脚臭味;小时的印记今日还是那么熟悉,河道防洪治理虽然改变了河水的流向和方式,但没有改变她滋润禾田的使命。转悠在堤坝上恰巧遇上一帮赤裸玩水、游泳的人群,想起20年前,我们也是这样,逃过父母的监控,偷偷来到坝里,游泳、戏水,没有人没被河水呛过,或者说我们是喝着掺杂各种味的坝水长大的。我们最不怕到坝里玩水的日子,就是三伏天跟着大人一起到坝里给羊洗水。这座河道和坝是我们一年四季的回忆,冬天,更是孩子们玩乐的天堂,拿上自制的牦牛(陀螺)、滑板、铁锹等家什,在冰天雪地里,滑冰、打牦牛、凿冰,三个一堆五个一伙,冰面上发出克嚓嚓的冰裂声,也忘记了父母的警告声,只顾自的玩去了,现在想起来,头皮都有些发麻。那时,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少无知!
青青的麦田、黑黝黝的苜蓿地,一格一块,隔不了奔跑在田野里的记忆。从小父母对我们就严格一些,其他家的孩子不是玩耍、就是放牛,我们一般都是帮父母在田里干活,虽然活干的不是很多,但现在想起来,那是父母对我们心智的培养,生活习惯的培养,就是让我们从小懂得吃苦,懂得劳动,懂得穷苦的的滋味。有了对比就有了方向,虽然父母都是农民,没有这样的哲学思想,但是他们经常给我们说:娃娃不能惯到头上了,不能任着你们想干啥就干啥。现在看来父母的方式是对的,可是我们在教育自己孩子的时候,有时候就有些放纵了。
那时,一到夏天,放暑假了,正是农忙时间。我们就跟父母一起收割麦子、拔胡麻。中午休息时赶紧跑到苜蓿地里,割上一大捆苜蓿回来,铡了和干麦草一和,给牛添到槽里,让牛尽情的去吃。人们也乘机休息一会儿,下午两三点又顶着炽热的太阳,开始收割庄稼,那时全靠人工,确实是苦、是累,有人不愿上地,就成了乡邻心中的懒汉,也就成了村里最穷的人,缺吃少穿。大多数农民都是勤劳、耐吃苦的,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日没天的劳作在田地里,精心打理着土地,改变着生活!
53号,我们的家。想想在家的日子,还真是没有在外的多,因为我们兄弟姐妹们从小就开始在外求学,所以说家就是个符号,就是个精神和灵魂的寄存处。
看着跟我同龄甚至年长与我的房子和院落,看着多年不住、失修的院落;看着满园长满树木的院落,让人有些泪然。昔日虽然是土院、土坯房、不很宽大的房子,但收拾的井井有条。树上的杏子、桃子、苹果、梨,菜园子的青菜、萝卜、西红柿各式各样的菜应有尽有,可是今天……
打开久锁的房门,一股尘土味扑面而来,灰丝布满了房间,一层厚厚的灰尘遮挡了昔日家具被勤快的母亲擦的蹭亮蹭亮的光鲜。父亲亲手制作的家具虽然有点过时和重,但不失实用,其实有些地方在打造返璞归真的农村生活时,到处寻找这样的怀旧家具。本来节假日打算不回老家,可是,父亲多次强调要回老家,因房子修路拆迁,他要回家收拾家具。这不一放假带上父母和老婆孩子就回了老家。本打算只是把一些有用的东西归整归整放起来,可是一收拾看着啥都是好的、能用的,一归整都被归整了回来。柜子、锅碗瓢盆、扫帚箩儿簸箕、坛坛罐罐……又在二叔家存放了一大堆。
家乡的天高云厚,树脆草绿,大山的厚重,河水的潺潺,民风的淳朴,一件件一桩桩都留在了脑海,隽刻在了心灵的深处。落叶归根,寄留在都市的我们还能回到这片生育我的土地吗?我只能对这片热土持有眷恋和怀念,因为我无忧的孩子们也希望父母就在自己的身边。
有父母就有家、有父母自己永远是孩子,有精神安放之处!
小女第一次回老家来,没有一点陌生感,全是好奇,脱缰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