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吾醒也
天色已晚,黑云低压,江波涌起,不复回反。项籍与其爱骑立于江畔,独念天地之悠悠,望长江之滔滔,叹恨久矣。
项籍叹曰:“噫,今汉已得楚,天欲亡我大楚也!”须臾,籍剑挺,击于江石,声声碎,穿鼓入耳,刺于心,痛于情。
当是时,乌江亭长驱小舟一叶,缓进江畔,问曰:“项兄,可将入舟渡江乎?汉军至,无以渡,原君急渡,以保命也。”籍苦笑对曰:“尝八千人与余同出,今无一人生还,纵江东父老怜而王我,怎敢有颜见之?纵彼不言,吾亦独不愧于心乎?”又曰“今大势已去,吾虽有智,而余之力,亦是徒劳。”说罢,使其爱骑上于舟。遂举剑,欲自刎。
时夕阳在山,普照苍生,有光布于江,剑反其线,射于籍之目,似亮其心,明其目也。嗟夫!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遥想其当年,气欲杀范增,可曾忘其机变献计,一心欲为己除邦,心系国民,未尝念私,未尝欺己,而余甚疑,误其意,失良机。今方悔,然已晚矣。哀哉,哀哉,吾无智也,安知其意焉?
今方知遇者也,只一,失而复得,毋可。惟以真心对之,以忠心面之,遇乃垂于汝也。惟听其忠言,循其指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乃有所广益。
原汝等识而执遇也,自省也,惜而怜人也,诚如是,则可长存矣,可久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