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道姑朋友
几百年后
倘若笃行楼旁,那棵老松树
也随我这诗卷枯朽了
于是再无论水、火、气还是单子
世界一如她本源一般荒芜而索寂
唯有尘埃仍需自深邃的苍穹席卷
冬日某个午后
我坐在树下的长椅
忽见你自尘世出来
又绝尘而去的纤薄身影
那些款款而行的、义无反顾的寂寥
在人群里,使人隽永,
进而无以复加地哀切
那时的我与大提琴、小提琴、二胡
这些不言语的朋友们
都难以融进云烟的繁华与热闹
唯有一种徒然的执念与钟情
仿佛我也本是那大荒山青埂峰的顽石啊
在人间迷途,
拖沓着一遭又一遭
寒梅落雪了,深山空濛
道观堪破,我和我的狐狸一起
扫着梅花的雪,好在来年春天卖了
换几片缝衣服的布丁
抬起头,见你乘着鹤飞舞
倏尔间又远去了
星移斗转,那深情的灵魂漂泊久了
这一刻只是叫连城的平凡人
在你身后行着,又与你同行
共度一些温暖又静谧的午后
别离、重逢、别离
我亲爱的,朋友啊!
我们拼命追求的
到底是与众人一样
还是与众不同呢?
唯有见你骑着白马
自尘世出来
又绝尘而去了,纤薄身影
那些款款而行的、义无反顾的寂寥
在人群里,使人隽永,
进而无以复加地哀切
使这颗心孤独地求证
“曾存于世的证据,愿永恒歌唱
为世间无名的生命”
2018年1月14日致友人。
附录 以L姑娘的启发而作的诠释
J的所谓诗歌首先共通的特点是一种新鲜的美感,是他自己的内心世界丰富的缩影,但其他人不会了解这些繁复的词藻堆砌。认为它们是略微苦涩又似乎毫无意义的,无法引起共鸣的。于此不作评价。
几百年是虚数,代指很多年。表现时间久远。笃行楼即青岛大学东院笃行楼,楼旁有老松树。很多年后,再也没人记得他和他写的诗歌的时候。就像人们基本不会讨论古希腊的众哲学家对各种世界本源的探讨一样,人们更爱讨论明星出轨吸毒八卦嘻哈快手。
无聊的世界本源是枯寂萧索的,正如它本身就是。这时候诗人看见阳光之下,那些不断漂浮席卷的尘埃:你呼吸的某一个二氧化碳与氧气分子会不会也曾在尼采梵高等人的脑海里旅行过呢?那些伟大的人物都是怎样看待世界的呢?诗人坐在那些褪色的旧长椅上,一边思考刚刚复习的哲学,一边等朋友从笃行楼出来。
那朋友自人群里,绝尘而去,她身影单薄,甚至有些失落感,却使人怜爱又敬仰。她诠释了一个年轻的女郎在独处时应具有的美好的气质,合于群又超脱于群的身姿。哀切本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但诗人心中有积怨,是怎样的君子才配得这般窈窕淑女。同样于诗人自身,是怎样的灵魂,才配得上文学与艺术与哲学。
亦想起夏夜骤雨初歇时
幽静里听得百叶窗水滴滑落
圣弥赛亚教堂的老石墙
攀缘的白蔷薇初展娇容
我祷告得哭了,为我无人能懂的画
转过墙,见你天青色连衣裙
捧着花在含泪低声诉说:
我的心有璀璨星空
我的一个道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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