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边有个小卖部》:山上云边,此去经年 (2/8)


      山风微微,像月光下晃动的海浪,温和而柔软,停留在时光的背后,变成小时候听过的故事。在遥远的城市,陌生的地方,有他未曾见过的山和海。——题记


      云淡路遥,深藏相思,或许是我在这本书里最能体会到的事吧。第一次注意到这本书是在倍阅书店偶然的翻阅,字里行间的诙谐令人不禁发笑,可越到最后,越抵不住书中人物的心酸命运,不知不觉在笑中落泪。沉淀在心里的结也慢慢被唤醒,逐渐释怀。

      小说讲述了云边镇少年刘十三的成长故事。十三自幼与经营小卖部的外婆王莺莺相依为命,为了离开小镇、追寻母亲口中的远方与梦想而努力读书。不想考上大学之后,刘十三却在城市里四处碰壁受挫:错付牡丹爱情、遇上情敌上司、推销保险零收入、同宿好友智哥为圆摇滚梦而离开他去了金陵……烂醉于房间的当晚,王莺莺用一台拖拉机把刘十三带回到了小镇,而刘十三与少时的暗恋对象程霜也第三次重逢。小镇的生活平静质朴,在与王莺莺打闹的时光里,刘十三以为一切都会重新来过。而就在他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为了完成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拼劲尽全力的时候,孤儿球球的到来、婷婷姐的婚礼、秦小贞的意外几乎打乱了所有人的生活。而刘十三不知道,此刻生命中更重要的人正在离自己远去。

      “云边有个小卖部,货架堆着岁月和夕阳,背后就是山。老人靠着躺椅假装睡着,小孩子偷走了一块糖。泪水几点钟落地,飞鸟要去向何方。人们聚和离,云朵来又往。讲故事的人,总有一个故事不愿讲。时光飞逝,悄悄话变成纸张。”这部小说的结尾是悲剧,外婆离开了,程霜也离开了,一个最爱他的人和一个他最爱的人双双离世。可这不是一个伤感的故事,张嘉佳用最平淡的语言讲述了一段生离死别,同时也刻画了云边镇的温柔与美好,描绘了一段岁月。

      程霜在最后的作品《一缕光》里说过:“生命是有光的。在我熄灭以前,能够照亮你一点,就是我所有能做的了。我爱你,你要记得我。”

      张嘉佳说:“写给我们内心卑微的自己,写给我们所遇见的悲伤和希望,和路上从未断绝的一缕光。写给每个人心中的山和海。写给离开我们的人。写给陪伴我们的人。写给我们在故乡生活的外婆。我们下次再见。”

      再坏能有多坏,开往未来的路上,没有人会再回返。尽管再多复杂变化,世界不会轻易崩塌。不需等到经历生离死别才懂得成长,也不需把每一次再见看做再也不见,大可不必生人作死别。但有些事情暗示我们需要早一些明白,是该活在回忆里,还是该带着回忆拥抱未来。总有些人陪在身旁,见证你的成长,完善你的经历,丰盈你的生命。

“天色暗成淡蓝,远处群山如黛,透过墨色林道,能看到镇上灯光依次亮起,炊烟熏红了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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