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昨天抓来了20只刚孵化不久的小鸡，大约羽毛球大小。夜里父亲在家中给它们搭了个小窝，主要是它们还很小，需要些温暖抵御冬日的严寒。这样，它们就在一盏100瓦的电灯的陪伴下，度过它们在我家的第一晚。

早上我起来，灯已经被熄灭了。我见它们蜷缩在角落里，看上去瑟瑟发抖。邻居家的小鸡则被围栏起来，在屋子外暖洋洋地晒太阳。

于是我找来一些木板，箱框，临时在太阳底下给它们堆砌了个一平方米大小的地方。当我去屋子里把它们抓出来的时候，起先它们还不乐意，躲得远远的呢。这也难怪，它们一出生就被人类圈养，也没有任何同类与它们进行过接触交流。或许在它们的世界里，除了本能的吃和睡，别的都一无所知罢。

我把它们搬到阳光下，我看它们可欢快了。冬天的正午太阳也是有力的，于是我特别把家里修剪下的桂花枝搭在它们头上，占据了它们活动范围八分之一左右的地方。这样它们中午也有一席阴凉之地啦。

我昨天傍晚才回到家。夜里在凌晨醒来，忽然想到，要遇见一个家庭，要给礼金，要摆酒，似乎还要有车有房。这一套流程和习俗，经历过它的老一辈都习以为常，仿佛人生之中，除了吃喝，就剩下这样的仪式了。

这样的仪式，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最简单也要十万八万，多就无上限。对于结婚的新人来说，马上要还这笔债，还要哺育后代，那生活除了柴米油盐又还剩下什么，已经没有别的精力了。

想想也觉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