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日的梦

昨夜不只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爸跟我说,给我介绍了对象,第二天要准备结婚,我心里憋着不开心却没有反抗。那时我住在老家的房子里,大山里的一栋土坯房,门前有青石板铺成的道场,木门上挂着红绸子。道场下有个高高的坎,是坎下养猪的房子。梦里我忘记了我老家已经拆成一堆黄土了。

第二天见到了我那相亲对象,矮矮个,比我矮一个头呢,胖胖的,留着毛绒绒的小卷发,有点腼腆,只顾低头玩手机,也不说话。我生气了,憋着一口怒气,跑到我爸跟前“你怎么能擅自做主我的事!”然后跑开了。

顺着山路走了一段,又沿着裸露的岩石往前走,不知是谁在岩石边上凿出的一条路,往上是峭壁,往下是悬崖。抬眼望去,是一条大峡谷啊,两岸都是翠绿色的植物,氤氲着雾气,好像是在春天,刚下过小雨。我看到了峡谷的尽头,我的大学,隐藏在山脚的雾气里,一栋栋橘色小房子,占了个山谷,我想走过去看看,路却在此断了。

天黑了。

我爸躺着稻谷田里,好像生了大病,喊的车迟迟不到。我着急了,想自己去找医生,于是割了爸爸的心脏拿在手里,再把其他器官塞进了胸腔里。我握着这颗心脏在稻田里一路奔跑,心里却纠结着我是不是应该带爸爸的肺,带心脏会不会没用作用,要不要返回去拿上肺。还没有想完这个问题,已经到了医生的实验室,庆幸的是医生说现在的技术成熟了,带什么器官都可以,我松了一口气,这梦到这了戛然而止,我也不知道我爸有没有被救回来,会不会被遗忘在那片黑暗的稻田里。那颗我握在手里的心脏,分明是前几天在超市看见的一颗猪心啊……

有一次梦到妈妈去世了,我和爸爸坐在水塘边,电线上几只喜鹊在飞,我看见爸爸在抹眼泪,我知道自己该悲伤,该哭泣,却只是心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感觉。

也会梦到自己死去了,感觉有点悲伤,只是忘了故事情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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