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昨日

今天是2016年的5月18日,艳阳高照,热情如火,看这天气,确实是夏天来了。正在上初三的儿子跟我抱怨:白天坐在教室里不停地出汗,裤子被汗湿透,粘在身上,难受的要命。听他这样说着,我笑:谁上学时候还不是这样过来的?

记得我们上初三时,搬进了新建的教学楼,教室里多了三个换气扇,分别装在教室南面的几扇窗户上。当时我们六十多人坐在一个教室里,热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这时的我们听着换气扇呼呼地转着,似乎光凭这声音也能让我们感到徐徐的清风。其实教室里还是很热,换气扇再转也不过是把室外新鲜些的灼热空气换进来而已。不过那时真觉得这几台换气扇带给我们那样大的安慰和幸福。

那时的我们也像现在的儿子一样,每天埋头在一大摞一大摞的书中,挣扎在一套又一套的试题里。听着上课下课的铃声,看着课表或是看着不同老师的面孔,换上不同科目的书本和试卷。

我们在初三重新分了班,同学之间很多原本不认识,甚至在一年之后也都还只是点头之交。但是这样的描述不适用于我们班的那群足球男,他们在那紧张的学习生活中总会偷空摸空的去操场上踢几脚球。我们的班主任是一名年仅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这群足球男是得到他的允许才去踢的,而且经常是班主任带着他们去踢。常常看着他们在下午的某个课间带着球呼啸而去,这也让其他几个班的男生艳羡不已。

而让我们这些女生难以忘怀的则是班主任帮我们拧书架。所谓“书架”,其实就是用粗铁丝拧两个20厘米长的U字形,然后将曲线一端向上折,与两条平行线成直角,这个简易书架就算完工。用的时候,将书竖起,一本本压在两条平行的铁丝上,拧好的U形架左右各摆放一个,就像是给竖起的书墙做了两个能稳稳直立的墙垛,中间就可以放无数本书了。听起来很容易吧,可是这个要用粗铁丝,拧起来虽然硬,但也更结实。记得年轻的班主任忙了四五天,硬是给我们班每人拧了一个,而他的手上因此打了好几个大血泡。

还有一件小事记得很清楚,我的物理老师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她女儿和我们同届,但不同班。有次副校长说,有老师说她女儿和我长得挺像。我当时不认识那女孩,只笑笑,并不在意。后来却听班主任悄悄嘟囔,xx可不如我们长得好看!我当时很觉好笑,现在自己当了多年的班主任,完全能理解他那种护犊子精神。

一晃23年啦,如今儿子再有一个月也初中毕业了,我望着他每天忙忙碌碌,听着他抱怨成绩忽起忽落,总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恍若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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