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西直门某广场的一个有点格调稍显浪漫的烤鱼店里,相对的坐着两个年轻人。男生叫乘风,女生叫小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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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周二的晚上,并且乘风提前定好了位子,所以人不多,也比较空。两个人对坐着在别人看来是恋人,郎才女貌,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都是彼此的前任。
气氛略显尴尬,毕竟近三年没怎么见面了,乘风见到小豆走进来的时候,一开始没敢认,因,短款的黑色皮衣搭上白色的丝质衬衣,黑色的紧身裤,窄口的马丁靴,冷美人的装扮。真的难以想象这还是以前认识的小豆吗?以前印象中长发披肩,还喜欢少女风,现在已经变成了职场女性,显得干练精神。
其实,在没有进来前,小豆透过窗子,观察了他,因为她想看看这个还挂念的人的变化,怕一会儿见面会显得不那么自然。乘风坐在那里,黑色的西装内搭白色的体恤,以前慵懒的头发,也梳的整齐精神。脸呢成熟了。
小豆快步的走进来,虽说做了心里建设,可谁知,看到乘风站起来,心里还是扑腾腾跳,一时间还有种第一次约会的感觉。乘风也是一样,虽说动作依然落落大方其实心里,也是忐忑。
乘风开口:“来了”
“嗯”小豆答到。
乘风:”坐吧”
小豆:“你来半天了吧”
乘风“啊,我啊,没,也刚到”
就这样很自然的开场了,可这个客气,和见别人不一样的客气,彼此相熟相知的两个人,三年后再次坐在一起,身近了,心远了。投在桌子上的灯光更像是一堵墙,可以看到彼此,却穿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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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让这三年没见的前任,再次在一起吃饭?
周一,乘风,在地铁上,随意的刷着微信,习惯性的就给朋友圈里的人点赞,顺手也就给小豆点了一个。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差不多要相隔一年之久了吧,到了公司,上午无事。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差不多三年没闪动的微信来了条消息:在吗?一看是小豆。备注也一直没改过,虽说之前有删过又加回来,备注早不是那个之前只属于他俩的那个称呼了。
乘风回到:“在”
“现在忙吗”
“不忙,你呐”
“还好,我看到你给我点赞了,谢谢你还在关注着我”
“额……对啊,朋友吗,嘿嘿”
“嗯,和你说个事事情。”
“嗯,你说”
“我要结婚了”
乘风看到消息愣住了,心里的某个锁貌似被瞬间被暴力解开,猛的冲出一些封存已久的感情。心里一紧,呼吸都有些困难。
乘风知道虽说过去很久了,但是还是接受不了也没有认真去谈别的女朋友,是因为自己还在挂念着她。
脑袋里各种画面出现:结婚,请柬,婚礼现场,交换戒指……手有点发抖,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差不多过了,3分钟,在工位上稍用力剁了下脚,嘴里说:去他大爷的……
旁边的同事诧异的看着乘风,乘风说:没事儿,没事儿……
拿起手机,回到:“嗯,挺好的,恭喜啊,我就说嘛,你肯定不会把自己砸手里”
小豆也同样心里在难受,纠结了很久不知道要不要和乘风说一下这个事情,其实自己心里挺纠结的,马上要结婚了对自己的前任念念不忘,这样真的对不起那个将成为新郎的他。
可是忘不了自己那会儿是多么的奋不顾身的爱这个人,又是怎么熬过分开的那段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过了一会儿,从过去的回忆中回到现实,回了信息:“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吃鱼吧”乘风还记着她最爱吃鱼,还记得之前在大学的时候,两个人吃了四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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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点餐,乘风和小豆一人拿着一个菜谱点餐,“还是吃黑鱼”?
“嗯,加豆皮 海带……”小豆点到。
乘风听着一个个菜名,脑海里过着电影,喜欢吃的还是没变。“先生女朋友好漂亮”,服务生说道。思绪被拉了回来。
乘风和小豆抬起头,刚要说什么,她看看我,我对服务员说:谢谢。我和小豆尴尬的相视一笑。
点完餐,“最近挺好的吧”乘风说。小豆:“嗯,挺好的”
在来的地铁上,乘风设想过,和她坐在一起要谈什么?聊聊过去,不行,那气氛肯定很压抑,并且回忆都是过去了,忆了苦,也思不到甜呐;聊聊现在,不行,那气氛会很尴尬,总会扯进来其他的人吧,事儿说了,和自己没多大关系;聊聊未来,未来还会有交集吗?肯定不狗血到,聊她的未婚夫,聊他对她怎么样……
乘风笃定主意,只谈开心的事儿,吃饭的过程中也有好几次会提到担心的话题,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去谈关于感情的事情,只是职场和出差的一些见闻趣事。其乐融融的尬聊了将近两个小时,结束了这顿最后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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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买单,彼此AA制。她提出来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AA,乘风知道这顿饭意味着什么。
乘风送小豆下楼,在等车的时候,两人站在一起,小豆想抱,但是乘风低了头,稍微退了一下,小豆也没有再往前。小豆坐上了车,彼此说:再见!!!
乘风看着远去的车,同样的情景,发生在3年前的9月27号,也是结束长达五年的感情的那天。
深秋的北京有了一些凉意,高楼大厦间,感不到秋的萧瑟和苍凉。但此刻乘风看着路旁的路灯,秋的寒意,透过心里涌出的血,流向身体各处。
最后一次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不是想,没有你我该怎么活。而是,小豆,好好生活,一定要幸福,希望没有来生,彼此不在折磨。
而小豆坐在车上,知道乘风今天晚上所有的话题和举动,其实都是在演戏,而自己也配合着演好着最后的一场戏,出租车上恰好播放了薛之谦的《演员》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在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
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收起了底线
顺应时代的改变看那些拙劣的表演
小豆靠着窗子,看着一闪而过的路灯,哭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