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进的餐厅,已经下单,开始陆陆续续的吃着,看她进来,心里先咯噔了一下,随即定了定神。都是一个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撕破脸总不是回事,过得去就行。
她来点单,路过我桌边时,尽量让声音听着自然:“吃着呢?”他抬了下眼皮,应了声,不算热络,但也没冷着脸,这就够了。
她找了个斜对过的位置坐下,她扒拉饭的速度比平时快些。眼睛盯着碗里的菜,余光却留意着我——我还是老样子,吃饭时不怎么说话,手指偶尔会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其实早想过缓和这层关系。前阵子整理衣柜,翻出件灰色外套,尺码看着合她身,料子也是她喜欢的那种耐磨款,一直想找机会给他。要是今天他愿意搭句话,或许就能顺理成章递过去,说句“这衣服我穿不着,你试试?”
可直到她吃完起身,我们也没再多说一句。他擦了擦嘴,往门口走,经过我身边时,我抬头笑了笑:“先走了啊。”她点了点头:“嗯,你慢用。”
没什么波澜,也没什么进展。但这样也挺好,至少没更糟。那件外套还在衣柜里,等下次吧,或者等个更自然的时机。实在不行,就这么相敬如宾着,保持着各自的边界,也总比碰面时浑身不自在强。毕竟,日子还长,犯不着因为这点别扭,把班上的空气搞得僵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