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越近,身影渐淡

祭姥爷文

  儿时记忆起,孩提时便在郑州,回忆起故乡,少之甚少,年至而归,离去不回

    ………沉痛的/写不下去

—2023.11.25


空气好冷,/棺材好冷,手好冷

小时,我害怕棺材,因为里面住着死人

可是后来,我一步一步不断靠近棺

从以客参加出席,到以主接待客

棺中之人,对我的意义也逐渐重要。

突然我伸手主动摸向棺…

那一刻,

我好像很留恋一般,轻轻抚摸着,

很安详,

冰冷的手指与木棺相碰,

好似有电路连接一般,心海激荡而又奔涌

仰起头来,倔强的闭上双目,

良久…

一颗热泪滚烫般的从肌肤划过

渐渐在皮肤表面泛起白白灼光。


成长了…年龄确实是一岁赶一岁,

长高了…身高确实不同孩儿时,

成熟了…心灵确实沉甸甸,

童年的记忆随着熟悉的人渐渐消失,

熟悉的街角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陌生

清冷的庭院,随着鞭炮唢呐声,

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来客,

一扣四磕头一回扣,

流动的人群熙熙攘攘。

初入庭院,是一群陌生的面孔,

空气停滞了几秒,便被灵棚下,呜呜的哭泣声惊醒,

扭头过去,那熟悉的人,却成了画像…

至今我可能还无法相信,

为什么一个月后,再见是以这样的方式。

开玩笑,兜风,约定参加见证我的婚礼,

每次见面都是牛肉、鱼香肉丝、菠萝啤,从我无意间说了喜欢开始,此后便都是这般款待。


人不胜天,但与老天爷抢命,多活一天就是赚的。阎王让你三更死,没人留你到五更。您时常念叨起…

儿子都是医生,对于病情的根治,也是束手无策,这个您早就预料到,不喜欢医院的环境,一次来我家静养也曾提起过。

还记得商量好的,一起去逛大商场吗,西泰山看日落,公园里下象棋…

这些您每次都食言,这下好了吧,想去都去不了了!


今年我不遗憾的,是我突然得知您来我家静养,我见您之后给您的一个拥抱,那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怀抱,也仅有那一次…


哎呀,您的四个孩子在您身旁讨论过去以往,以及为不来尽孝的门人而发冲。有趣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有人借着要“保护费”的把戏,纠缠女婿。礼到心意到,人随风走,如同脱去外衣,仿佛立刻就会被冬日寒冷的空气侵蚀,瑟瑟发抖!


原来,桌席,都是为了留住人而款待。

原来,半夜的舞台演出,都是为了留住人而表演。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大家悼念,姥爷,您还在,您走好,您好!

星星不会说话,月亮却会用淡淡的光辉,指引我归去的路。您一定在月亮耳边替我说了不少好话,才使得我好像不再害怕走夜路。

呼吸一下冷口气,刚撅起的冻土,我为您守护!

--2023.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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