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写作练习(二):我的植物

20190302清晨

我开始坐下来书写时,看到时间是6:51,我想要记录一下,一会我可能会把它忘记了。我的白色转椅上,放满了布娃娃,小猪,小猴,小熊,7,8个,平时它们要么在沙发上,要么在玩具箱里,或者地上。看到它们在我的椅子上,我也是很奇怪。抱走了它们,我的屁股就有安放之地了。我的电脑一直开着,但因为长时间没用,黑着屏。我随便按了键,屏幕亮了,屏保上有一句话: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它的天空-----泰戈尔。写下这一句的时候,我有些停顿,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一眼,就完全准确的说出来了。因为这是名人的话,如果我不能准确的写出来,那就很不好。我自己怎么说都可以,因为那是自己的,而名人名言,留存下来这么久,是不能随便更改的。因为看了这句话,我反而没有去看,今天的屏保上,是什么图片。我想,应是有一只鸟儿在上面吧,这样才能图文呼应。

在我坐下前,我的脑海里已经有了想法,我要写什么,写一株我家的植物。好几天前,我就想写它,那时想的不是写几个字,一段话,而是写一篇文章,它有些特别,要一篇文章才能托起它。但是我的脑海里关于它,一直盘旋的是一段简短的话,我还没有凑出好几段话成篇来写它。于是这个计划一直没有实施。“不能得到实施的念头最终都会消亡”,如果我今天没有坐下来写,或许以后我也不会写了。写下来这句话,我沉默了片刻,因为我有太多的念头,消亡了,我用默哀的方式纪念着它们。走远了,现在回来。虽然前几天我没有写下它,但是它一直在我脑海里想着念着,我在头脑里三番五次的写它,这样也是很累的。存着的念头,不去做,却要时时想起,那比去做还累人。

我刚刚在厨房洗米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了它。一阵风儿吹进来,它正随风摇摆着,那嫩绿的枝条,有的垂下来,有的直直的向上,忍不住用手去扶一下那垂下的枝条,让它也一起向上吧。可是它还是垂下来,我手一松开,它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这株植物有些特别,它是我家里的唯一一株绿植,是的,唯一,放在厨房的北阳台上。我用一个装中药膏的玻璃罐,养着它。在它的一旁,放着厨房的清洁用品。

几个月前,我做晚饭的时候,拿出一个胡萝卜,发现这次的胡萝卜的根部,还留着长长的叶子梗,那梗,还是绿绿的。我见过有人水培的胡萝卜,很是好看,我也来试一下。虽然我在秋天钟的土豆,直到冬天还没发芽,但我还想试一试。

它现在长得枝繁叶茂,我那颗植物杀手的心,慢慢地有了一丝希望。我看见的不仅是它的绿色生命,也看见了自己,在养什么都死了之后,开始死灰复燃。

其实它也是差点死了。过年的时候出门快一个月,走之前,也忘记了检查它有多少水。回家时,罐子里的水全部都干了。枝条全部都垂了下来,软趴趴的。我心想:干死了。先生看了,立马加了水进去,说了一句话:还有救。我很相信他。

三五天后,枝条吸收了水分,渐渐硬朗起来,有了活力,它真的活过来了。

它用自己的生命力,给了我信心:原来我还是有救的,在养植物的路上,我可以活过来。

我的这株植物是胡萝卜叶子,它不开花,也不结果,也不像多肉那么萌。我并不懂照看它,只是没水的时候给它加一点水,是它自己,生长的很好。

我是磕磕碰碰,停停顿顿的写下了它,7:30结束。这次的书写,因为停顿太多,我有些沮丧。中断的时间太多太长,我不能集中,不能沉浸投入,这种言不由衷的感觉,我只是带着完成书写的任务,却并没有和它连接在一起。我的手总是在等待,脑袋里要去想什么。而不是,脑袋里一直冒着想法,而手不断地追逐着这些想法,一一记录下来。这种畅快表达的感觉,才是真真的好。

这也是一种体验吧,我不能每次都做到很好,当不能如愿的时候,去抗拒,去排斥,只会让这种感觉纠缠着我。还不如允许它,允许它来了,和它在一起:我愿意和你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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