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坐在这里一个字也打不出来的感觉已经挺久没有了。
我跟自己说,赶快写点什么,不然这个时间岂不是很可惜。
可是,写点什么呢?
小时候见过学校旁边小摊贩卖麦芽糖稀,两个小棍棍搅来搅去,撅起来一团卖1毛钱。我的脑子现在就像那团糖稀一般粘稠。
我不想再坐在这里,也不知道想去哪里,这恐怕是生活里愁苦之人常见的状态——对现状不满,又不知道方向。
我可以说漂亮话,装着自己都懂都能做好。可我知道自己并不是。我还是常吃垃圾食品又缺乏运动以至营养不良,软弱无力。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老是道歉?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对神说对不起。
阿尔帕西诺演的二代教父有一句台词,说“如果不悔改,忏悔又有何用?”。看到的时候觉得简直是在说我。我常常忏悔,却有些“顽疾”总是悔而不改,甚至渐渐有要将它们“合理化”的趋势。
我心里知道这很危险,好想在一个巨大的光滑斜坡上往下滑,坡度不大,可是越滑越快,现在已经快要失控。我跟自己说,得停下来。可是凭我自己是停不下来的,就好像人不能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提起来一样。
我需要抓住些什么,而且是又牢固又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