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城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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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言:一个将军梦。不知为何,总会梦到置身沙场,难道我曾是将军,又或者平行空间里的我是个将军。


灵感来源:《结发》  、一个梦、生活经历、《醉城曲》

        我是一名将军,但我从来不想成为一名将军,也并非良将。是命运将我推上这条不归路。记不清多少次想离开,但我不是一个人,我有家人,我有追随的兄弟,还有身上这份职责。

        我有一位军师,是他为我定下所有谋略,让我可以坚持走到现在。只有他明白我的心,也只有他理解我。

        我并非不懂官场的种种,只是嫌脏不愿苟合,所以才自请来这穷山恶水之地,保一方百姓安稳。这座城叫做醉城,听起来像醉生梦死之地。实际上恰恰相反,这里只有漫天的黄沙,环境恶劣至极。且不说外敌侵扰,稍不留神,就会被黄沙掩埋。我是不想看那些肮脏的勾当才自请到此,本该受着,可苦了追随我的一众兄弟。尤其是军师,本是江南之地的风流公子,却陪我守着无边无际的黄沙。

        因我不愿苟合,所以我军军需时缺时断。兄弟们不曾抱怨。当地百姓淳朴,为感谢平日里我们的帮忙,时不时会给我们一些所需之物。总这样肯定是不行,我们向当地百姓学习如何种出能吃的食物,如何做衣衫防寒防风,如何做手工品到集市上换取所需之物。就这样,我们一群大男人,除了平日里的操练与防御,余下的时间都在学习一些在此地生活的技能。日子虽苦,也不乏诸多乐趣。可是,时间久了,总会有些变故。

        敌军来袭,本是习以为常之事,却因有人背叛,让我军陷入绝境。其实,于我而言,我不恨他,我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可是,于那些誓死追随我的兄弟而言,我恨他入骨。想要荣华富贵只需要向敌军交上我的人头即可,为何要让所有兄弟为我陪葬。我更恨我自己,心明眼瞎,料想会发生变故,却找不出人,才让兄弟陷入生死绝境。

        我知道,只要我投降,敌军会放过我等。多年交战,他们恨我,但他们更享受我投降所带来的快感。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折辱于我而言比死更难受。为了我的兄弟,我应该投降。可我不能,我有家人。我若降,他们没一人能活。我若不降,誓死追随的兄弟必然陪我葬身于这漫无边际的黄沙中。我有一个办法可保我的家人,也可保我的兄弟,只要我一人赴死就好。让兄弟献上我的人头,他们能免于一死,我的家人或许会因为我的殉身而有所优待,何乐不为。或许残忍,但这是唯一两全的办法。可我一开口,仅剩的人异口同声打断我,“将军,不可。我们曾饮过黄沙立下誓言,誓死追随将军,宁可同生共死,绝不苟且偷安。”“你们多久未见家中老父母、兄弟姐妹、妻儿,你们怎能割舍得下。我是主将,理当如此。用我一人换你们所有人,还有我的家人,我很开心。”当你们跪下时,我知道我还是救不了你们任何一人。但是,我的军师,我要让你走,我想让你活着。我说“好,大家同生共死。但是,除了我未成家,未有后代者必须走。”我们中尚未成家未有后代者只你我二人,我定是要留下,而你一定要走。你追随我多年,这是我第一次对你下军令,想来也是最后一次。兄弟们竟和我是一般想法。你没办法,只能离开。也是,军令如山。望着你走远的背影,我觉得莫名的幸福。

        敌军快到了,我和兄弟们做最后的诀别。以沙代酒,于风中饮下,一句句“将军,先行一步,来生再见”,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心痛至极却又无能为力。还未来得及举起我的佩剑,我已倒下。其实我已经身受重伤,只是不想你知道。等我,各位兄弟,黄泉路上,我们一起同行。

        最后看一眼我们一起看过无数次的夕阳,“不”,我看到你跌跌撞撞狂奔而来,之前莫名的幸福都被风吹散了。军师,你为什么要回来。难道你不明白,大漠里风沙大,不会留下足迹,只能向前看,不能回头。你最早跟随我,从我踏上这条不归路你就在我身边。我经历的所有你都陪着我,我觉得很幸福。可是,我后悔了,当初就不该让你跟我一起离开家。原想让你带着我的人头与兄弟们降了。你说我怎能如此残忍对你。我只是想你离开,想你活着。回到江南水乡,过你原来的日子。你明明答应了我,有为何要回头。

        和着黄沙的血模糊了我的视线。夕阳下,我已看不清你的脸,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你。我想大喊“走啊”,可心里却暗暗高兴,还能看你一眼。可这一眼却会要了你的命,所有高兴瞬间凝结。我的身体越来越凉了,可我知道,你会用你的体温让我感受到最后的温暖。披着光的你终于到了我跟前,抱起我倒在沙地的身体。我还是看不清你的脸,只能挣扎着抬起手,想摸一摸你的脸。请原谅我弄脏了你的脸,但我想把你刻在心上,让我哪怕喝下孟婆汤也不会忘记了你。我告诉我自己,我要记住你,下辈子我要找到你,让你幸福。

        你用温润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我的名字“无邪”。是啊,人最后失去的是听觉。我在风沙里努力辨认着你的声音。

        想起你曾问我,若不当将军我想做什么?

        我问你,我想的事里可否有你?

        你说,自然。

        我说,我想与你月下行舟,临风赏柳,笑看人生,一世风流。

        你说,若你不喜欢呢?

        我说,那我们就寻一幽静小院,周围种满你爱的竹子。每日粗茶淡饭,你可喜欢?

      你笑而不答。

      可惜,那样的生活还要等很久很久。

      我看不到你披在身上的光了,我感受不到你给我的温暖了,我听不到你喊我名字了。

      我怎么舍得你,我的军师两全。

      梦醒,枕边已湿,嘴角满是苦涩。整个人忍不住的发抖。眼前,脑子里满是一个披着光的人紧紧抱住一个看不清容颜的人,两个人慢慢被黄沙掩埋,到最后分不清谁是谁。

      耳边又响起那首歌——鼓乐峥嵘,岁月成空

往事回眸,碧落见苍穹

蓬壶一梦,泣血英雄

幽幽孤城,遥遥无踪

杜鹃素红,故园无声

半世匆匆,一生最心动

桃木成风,暮雪残冬

情深意浓,不配相拥

梦,一醉不醒

夜,朔风雪三更

记,黄泉九重,忘川尽

问,愿不愿相逢,要彼此一生

沙酒一壶,生死同株

萧萧落木,空夜不归路

烽烟战鼓,铁马金戍

荒原未休,人鬼一处

说尽离愁,不上重楼

《醉城》一首,苦酒难入喉

明日昙花,问君知否

结发不留,生死白头

        这是第二次写《醉成一梦》。电脑出了问题,就这一篇没了,心中多有不舍,拾笔重写。

        第一次写的,内容大概记得,只是下笔时,却再也写不出那时的内容,想来还是挺难过的。

        我还记得有人说过写得很感人。

        我说谢谢,能否感动别人我不知道,我自己写的时候哭得很难过。

        有人说愿意听我醉城里将军的故事。

        我说我就是那位将军。

        只是,三年已过,已是物是人非了。

        梦里,将军无邪和军师两全最后都葬身于茫茫黄沙之中。但我还是会羡慕他们。毕竟他们一起的岁月做不得假,这就够了。虽有遗憾,但不后悔。

        现实,我不知道将军无邪和军师两全是否真的会相遇,还是两人早就是一体。若有选择,我希望他们快点相遇,粗茶淡饭与他们两人足以。

        我记得军师常说,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实里的将军和军师都活着吧,不管怎样,总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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