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山下,狼府中,一男子从驾马从正门出来,身后卫队的长戟上飘扬着狼旗,跟身边的女人说:“家中的布置都准备好,此宴席一年一次,甚是重大,不可马虎”
“好的,仲良,你快去把孩子接回来吧”
“嗯。仲轼,你快去跟你母亲收拾吧,我很快会回来”
“好的父亲,我会办好的”
殷仲良离开后,家仆把门关上。“母亲,仲辙一年未归家了,上次族宴后,我这个弟弟就匆忙出去了,我问您,您也不说”
妙风笑了笑“仲辙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你在家好好习你的书,你父亲他很看重你别辜负他了”
“好吧,母亲”
“快去,今晚族宴,你快去把今年的账目,尤其是新编的第五军和第六军的维持费用整理一下”
“好的,母亲”
荀卿在书馆中整理着账目与书籍,银白的胡须和泛黄的眼镜丝毫没有体现他的年纪“老师,家中账目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都在桌上”长桌上堆叠着厚厚的书籍
仲轼在书籍中找到关于军队中五军和六军的资料,翻看片刻,心思疑惑。
“老师,为何军中火药费用如此之大,离山城中火铳部队并不多吧”
“你父亲正在编练新军,此事不可外传,仲良有令,这些事你少知道为好”
“好的,老师”仲轼面显疑色
仲良停在离山城外一木屋旁,能看见一青年在一槐树下擦着什么东西,“仲辙,你看了这火器如何”
“可以,不用像火铳那样,每开一枪就要上火药,非常的适合实战,而且我试了保养很方便”
“你拆了”
“不用担心,图纸就在屋中,看一眼就可以拆解组装”
仲良点了点头“很好,你觉得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这就够了,什科夫那矮人老头有点东西,我感觉你把他放在军械所都屈才了,直接给昭明那白面老头,那斯能让咱日子好过不少”
“你说话注意下四周”
仲辙笑了笑
“行了,别笑了”仲良缓和了一下心绪
“我回头让孙元良和卫去疾去列装上新军,今天就跟我回去吧,族宴在即,之后军队的事情你也要照顾”
“好的爹”
仲辙收拾了收拾,凝视着那把火枪,嘴中念念有词,火枪燃起青火不久只剩灰飞。
傍晚,族人差不多都到了,族长殷仲勋也到了。“爷爷,您到了,长久未见您还是意气风发”仲轼微倾前身,面带微笑
仲勋只是点了点头从马车上下来拍了拍仲轼的肩膀,随仆人往族堂中走去。仲轼抽了抽嘴角,轻叹一下。
“你要叫族长!”
这时仲良和仲辙带人进了仲府中
“父亲”
仲良点了点头
“大哥一年未见,你想不想我呀”
仲轼尴尬的笑了笑,看了看仲良,仲辙会意“爹,你快去拜见族长吧,我跟我哥聊聊天”
仲良有些愠色但讪笑了一下,下了马与妙风去了族堂。
待仲良走后仲轼才拍了拍仲辙“哎呀,弟弟你可回来了,这一年你去干啥了,连个音讯都没有”
“哈哈哈,我呀,上读古书,下练武功,自我修行”
“你自己修行为何不叫我”
“我这不默默修行超越哥哥你吗”
“狗小子,还超越我,还有玉江之长,农昌之广呀,你就别想了”
“哈哈哈,好吧好吧,不与争锋不与争锋”
“仲辙,咱们走吧,等宴后再聊,咱们好好畅饮一番”
“你不怕爹揍你”
“没事没事,咱俩偷偷喝”
片刻两人进入族堂,向各位族人一一做衣。殷仲良笑了笑“快吧,快快入座”
两人坐的殷仲良和妙风旁边,族宴开始,族人个个喜笑颜开,舞女起舞,画匠作画,诗者作诗好不热闹,热闹过后,各家掌灯一一报上各家账目,当狼家报上账目时仲轼有些疑惑,仲良并未报上军队账目,侧身低声问仲辙“你看过咱家账目吗?”
“看过呀,怎么了?”
“关于新军的账目你看过吗?”
“看过呀”仲辙埋头吃着饭菜,嘴里嚼着一块羊肉
“那父亲为什么不提此事”
仲辙抬起头,喝了口酒“今晚你就会知道了”
虎家掌灯殷仲义报上账目时,族长叫停了,“上次去你家,荷塘中的荷花开放美不胜收,就是上面沾了点淤泥,你们家为何不扫扫呢?”
“嗷,族长如此喜欢荷花,仲义定将清理。”仲义的额角留下丝丝汗水。
“荷花自家人赏就行,不要便宜了外人,你若不清理,我也可帮你清理”仲勋淡淡的说这
“是”
仲辙问仲轼,“我感觉此话有他意,你可知和意”
仲轼说“虎家账目不对,应该与其他家族有交易”
“可以呀,不错不错,现在可是有长进”
“你早就知道?”
“自我修行那是做做样子?”
仲轼斜眼瞥了一眼仲辙“无聊”
家宴过后,各族掌灯皆离席,族长上了马车也走了。
收拾完后,仲良叫上仲轼仲辙“你们两个跟我来”,而妙风默默退去。三人穿过走廊来到东园一书房,开门后赫然看到族长殷仲勋坐在里面身边站着两天庭龙卫。仲辙没什么大反应,仲轼却十分吃惊,殷仲勋看着仲轼,笑着说“走的是我身边的侍从”
“族长,这么晚叫狼家何事”
“哈哈哈,仲良呀,别族长族长的,儿有这么叫爹的吗?”
“纵然不该”
仲轼问“那么爷爷,那么晚,到底何事呢”
“你小子,别一天到晚跟你爹一样,对我说话低声下气的,让人觉得我是什么混沌老祖一样”
仲轼讪笑了一下
“行了,不胡扯了,仲良呀你也知道我现在年事已高,过不了几天了,殷家这大旗不可倒下,不是说出于私心,只是殷家还有更大的任务,沃什之地是我先辈们奋战之地,可惜了呀,自昭明篡位妙影,震旦腐朽,南皋城内夜夜笙歌,达官贵人通宵享乐,却不知周围环境瞬息万变呀,仲良,我们殷家肩负着使命,鹰家,狮家,虎家还有什么其他家族属实腐朽,唯有你狼家,唯有你仲良可以委以重任,你们家的两个儿子也是十分能耐。”
这时殷仲辙笑了笑说“所以新军的事,就是要镇住其他家族,必要时候可以出兵作战”
仲勋笑了笑“孺子可教”
“所以父亲,为何今天来聊此事。”
“你俩先退下,仲辙留下”
两人疑惑的走后,“爷,是关于虎家的事吗”
“正是,其他家族多是私吞钱财,荒淫享乐,而虎家不一样,他们不知从哪得的消息,我要将位置穿于你父亲,他们准备联合昭家也就是中央,夺你父亲之位,你也知道殷家因为与妙家的关系一直与中央不对付,所以我这里也在准备军队,你和你父亲这里新军还要加紧。”
“那为何要避开我哥和我爹呢?”
“仲良他虽为人正直,做事果断,但行事过于古板,仲轼虽聪慧过人,博览群书,又有荀卿这样的万古名师赐教,但性格懦弱,不参政事,容易漏嘴,所以只有仲辙你可以特别信任。”
仲辙正色说是
“你知道跟你父亲和弟弟什么该说什么不好说吧”
仲辙点头
殷仲勋走后,仲辙先去仲良的房间,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我懂,其实计划没什么变化,就是虎家那有些问题我也看出来了,哎,他老人家还是为了我这张脸呀”
仲辙点头推出房间
来到他们兄弟俩的房间里“回来了,爷爷说了些什么呀”
仲辙看了看桌上的酒,羊肉和草烟,笑了笑“虎家️有歹意,现在你也看到新军正在编练,就是为了预防虎家”
仲轼喝了口酒,“那火药和银的费用为何如此高,咱们的火铳没那么多,盔甲也没这么多呀”
仲辙笑了笑“哎,这么久不见了,你都学了什么呀”
仲轼愣了愣有些失落,但还是说“我与新世界来由蜥蜴人攀学法术,与奥苏安的精灵学习世界历史确实受益非浅,有此知识必将有所大业”
“哎咱们现在还是井底之蛙,长垣阻断了交流之路,长牙之路现在只是权钱交易而已。”
“哎,就是,我感觉长垣内不太平,长垣内也不太平。”
烛光之下,什科夫还在画着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