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习习,
杨柳依依,
有位伊人,
在河之洲。
一上高城万里愁,
蒹葭杨柳似汀洲。
溪云初起日沉阁,
山雨欲来风满楼。
鸟下绿芜秦苑夕,
蝉鸣黄叶汉宫秋。
读这首诗好似我也登上高楼,万里乡愁油然而生,眼前芦苇杨柳丛生,好似江南汀洲。
溪边乌云刚刚浮起在溪水边上,夕阳已经沉落楼阁后面,山雨欲来,满楼风声飒飒。
只是这里我要描写的不是诗歌中秋天的蝉鸣声,而是那夏天的蝉鸣声。
夏蝉鸣叫柳叶间。
汪曾祺先生在其文章中说,蝉有三类,分别是“海溜”、“嘟溜”、“叽溜”。看他的描述,我一直分不清楚这三类蝉到底怎么辨认。
还在简书里看见一些作者,说蝉卵在地下有说需要七年的,有说需要四年的。说法不一。
我到法布尔的书里查了说是蝉卵在地下是四年。出土破壳后在地上只能存活五个星期。
四年和五个星期,何等悬殊的对比啊!
蝉它们出土只是为了交配繁殖下一代,一旦交配完成,雄蝉就会死去,当雌蝉把卵产在土里,也会死去,整个过程是短短五个星期。
如果让我在地下憋闷四年,再从破土来到地上,我会在这个明亮的世界一定要好好活着,高声歌唱,肆意个歌唱。
蝉在地下的隧道比较深,地穴常常建在含有汁液的植物根须上,是为了在这些根须上取得汁液。
蝉能够很随便地在穴道内爬上爬下,隧道的顶上留一层一指厚的土,用来抵御外面的恶劣天气。
如果它估量到外面有雨或风暴,它就溜到隧道底部。
如果气候看来比较温暖,它就用爪击碎天花板,爬到地面来。
夏天一到,我看到的脱壳的蝉,往往是在树干上了,大多是在柳树枝干上。
有时也会看到刚刚破壳出来的绿色的,翅膀还是褶皱的蝉。
不多会,蝉的翅膀就伸展开来了。由于刚刚脱壳,只见蝉用它的前爪紧紧勾住它的空壳。
绿色的蝉是脆弱的,直到变成棕色,这个蝉就很强壮了。
据法布尔观察说:假使蝉在早上九点占据树枝,大概要到十二点半才会扔下它的皮飞走。
空壳挂在树枝上,有时可达一两个月之久。
儿时,我常常会去爬到柳树上去找蝉的空壳,但是主要还是去抓蝉。循着蝉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去抓,总能抓到。
蝉的身子下部有个发声器,你一按住这里,它就鸣叫地更响亮了。
听说知了和蝉还不一样。现在我也说不上来它俩的不同。
只觉得夏天除了湿热就是听蝉唱歌了。
那有节奏的旋律,那抑扬顿挫的起伏,那不辞辛劳的歌喉,给我儿时到夏天增添了无穷的趣味。
炎炎夏日,尤其是中午,大家在午休时,好像那蝉声更加密集,响亮了。
也奇怪,蝉鸣声那么响亮,那么吵闹,我们好像并没有感觉聒噪,反而觉得是我们午休时必备的交响曲呢。
没有蝉鸣声,好像夏天就缺了什么,就不完美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