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认为,录像装置是录像的衍生。录像是指用摄影工具,像用笔在白纸上记录一样,将一段影像留存下来。我认为这是一种比较原始的创作,只不过将二维的纸面文字变成了三维的立体影像。而录像装置在此基础上,掺杂了科学技术的运用。它不再只是单独地拍摄播放,它可以和观众产生互动,有更双向的表达。以下我将以时间和空间为切入点来进行个人极为主观的阐述。
我要从时间方面开始说起。以录像艺术之父白南准为例。他的代表作《电视佛陀》,首发于1974年。
但是我们从网上一搜,可以发现很多版本。比如:
这个是我在网上搜索到的最新版本。此时,距离作者白南准过世都十来年了。但我认为时间的流逝依旧不会影响这个作品的自身含义和它所要表达的想法。
通过这个作品,引发了我对时间方面的思考。录像装置艺术的时间性是不受限制的。1974年与2020年,《电视佛陀》可以不是同一尊佛像,不是同一个电视机,甚至作者在世与否,都不影响它们作为同一部作品的存在性。录像装置艺术可以穿越时间的限制的。当它们被创造出的那一刻,它们就已经是永恒的了。外在的更改,不变的是内涵。
相较来说,录像艺术并没有打破时间的限制。
以这个作品举例,它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录像艺术作品。假如今天我们要展出这个作品,我们做的就是把这个视频一遍又一遍地播放。即使我们能让维托·阿孔奇本人来再“做”一遍,它也不是这个作品了。我认为录像艺术,就像是凝水成冰,把那个时刻定格下来成为了永恒。当然它不是照相,只定格了那一秒钟。但,逝者如斯夫,过去的不会再回来。何况是时间呢,我们无法更改它,它已经成为了一个过去式的永恒。
还有一个不同点提现在空间上。这里我想举一对我个人觉得非常诡异但是我个人觉得非常和谐的作品为相反的例子来说。
张培力的《喜悦》与琼·乔纳斯的《左侧右侧》
这两个作品的共同点是,分屏。虽然表达不同,但是我感觉这两个作品都在把一个画面切分为两半空间,分别表达。
琼·乔纳斯的空间是用镜子去分割的。她用镜子把自己的半张脸拼成一张脸。实在是一个很聪明的做法。但是碍于技术,所以会显得有点粗陋。即使我认为这是两个空间,也不过是复制与粘贴的关系。看似不同,其实出自同源。
到了张培力创作的时候,他已经可以运用后期技术讲两个毫无关联的画面拼接在一起成为一个新的画面了。
所以我认为录像装置艺术是可以去真正改变空间的,而录像艺术的改变程度与之相比就是小水珠与大海的区别了。
但我并不会因为这个去认为录像装置艺术要高于录像艺术。录像艺术是最初的诞生,源头意义非比寻常。而且真是因为它的不可更改性,所以它更为本真而质朴。它是一气呵成的,因为无法进行过多更改所以显得更加真实。就好像我们通过一块古老的琥珀去探知那个一去不复返的时代,想象着从前不为我们所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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