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雄辉
在几句诗词里偏安一隅
逃过了战乱跳出了历史
再退三尺,就是墙头
我的怀里没有匕首
这本是蛮夷与魑魅的南方
我构思着老谢的大棚
构思着另一种文明
他怎么样顶住了六月的烈日,七月的流火
八月的台风,却顶不住九月
嫂子暗淡下来的双眼
我劝他在几句诗词里休养生息
在南宋的呼吸里抚摸昨夜的残梦
剩余的悲欢,若无能为力
就掏出空闲和带着酒精味的叹息
学学墙头草或野蔷薇
在这空旷的秋夜
突然间点亮了一盏盏煤油灯
学学他们以灯为证
瞧见了自己的童年,以光为线
晃动着蓝色的海和绿色的诱饵
老谢的钓鱼竿在黑暗中有了起色
在岸边,嫂子突然间喊起哥的威名
那时,浪尖向下,被拧紧了的声音
就像花朵温顺于一只手掌的温度
他们努力使鱼鳍平衡了一场场潮汐
与雷电同时抵达的手势,在风口浪尖
放生了一条条不断轮回的生命……
激动与宽慰同抵意境,就像几句诗词
的浓缩或者奔放,透过南方的烟水苍茫
看见了一个人的壮志
和一个王朝曾经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