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跑,我來擋住他們。
幼年,被人欺負,燈武哥在我跟前喊出這話。
如果他還在世,孩子都能叫我叔了。
春節,去給他掃墓,墓堆上大伯早就幫他清掃過,墓旁還有些雜草枝蔓,借著手機和手電的光拔了些,枝蔓拔不動,大伯遞給我鐮刀。
好了,夠了。看我沒停下來的意思,大伯說。
墓在一顆樹旁,不遠處便是漢江。家裡過逝的人都在這。
點上燈,叉好香,燒著紙錢,講起幼年擋在我面前讓我先走的事。
聽老媽講,燈武哥很聰明,長得叫人喜歡,對你很照顧。
一次生病,讓醫生給冶沒了。
他葬禮,我當時太年幼,只記得一個場景,不知是大媽,還是婆婆,在大伯家堂屋裡,嘶嚎,翻滾,在地上。
疫苗,讓我想起燈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