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花儿开了,我去消受不得这离别的脚步,当细丝微风闹江南时。
从天宁寺归来,在家中吃些茶点,早已把虔诚抛之脑后,果断,以歪歪的脚步漫上这雨中的江南。于我,滋味却是羞涩未禁,看来我这外乡人定不能留下着点点印记啦,且默了滔滔的言说,但舒这浅浅的情怀,姑且学些古风余韵中的痴言笑语,徐徐漫过。
初上新坊桥,竟不竟然,内心尽无休止地跟着细丝飘荡,梭织往来,以致怦怦然而心中内热,这还有什么好说什么的!自以为一度摆脱所谓寂寂年华的我,却被此情此景轻迷,诱惑与欲望并生,定是受困于心魔,期待于细丝中缠绕出那倩妆初上的江南女子,泛出朦朦,那端坐在岁月里的江南女子,也是否知晓深巷梅落的哒哒马蹄声,又或是轻体细腰如柳若,点点涟漪浅笑不断,估计连河水都会充荡着无言语的欲吧!多情的浪漫,又会多出那些红颜,空寂了过客。徘徊着的低唱,留在有暗味的道德意味的河岸,封杀于杨柳岸晓风残月时节。
既自认有欲的微炎,为什么却默念情景的引诱,到是给自己较起真来,害羞的躲了呢?罢了,罢了,只当做是一种似较深沉的眷爱,不是诵得几句诗来解脱的,只是诵给谁人听,以曲喻我心胸。
我即沿上海向西宁的铁路北上,褪去青瓦房街道,火车过江,暮色下火车却已泊得到类似于马头墙样式的建筑,不必再漫题那些纷烦的话,只为暮色浅浅的醉,无奈却化为空空的惆怅。老实说,这悲哀的情丝,不过如此而已,至多如此而已,火车上的相逢又何必当真,也未曾真的从古人那里讨的一二,更不要提陌生的人请给我一只兰舟,又怎敢多讲怎敢多想呐!
于此江南而不同时,北国的花开了,我定是北国之人,懂的荡漾在这时节的人儿,也随之花枝招展起来,那些面容娇好,身材善高,定是深受喜爱的,我却以涩味醉酒,生怕错过着空气中横冲直撞的花香,大概是怕错过,不如醉去,朦胧中淡去淡到不可说,也不可拟,更不要可想。
我晓得,既不得春风,也未见得古城,更未解三月半春柳梢风,更得不到山前坐一会儿,天上刮大风。无奈春飞无可寄,心中渐生倦意,无奈不如睡去,或许这样才能舒服起来。反侧辗转却终究要醒的,倦意消半,碰得了情绪的边缘,意境全出,月牙湖畔,“东风初劲,直上高翔的纸鸢,牵线的那人儿自然远得很了知她是哪一家呢?但凭那鸢尾一缕飘锦的彩线,便容易揣知下面的人寰中,必有微红的一双素手,卷起轻绡的广袖,牢担荷小纸鸢的命根的。”于高楼远望,目瞬间瓦解我内心与冬日散漫的时光里养起的巨大空洞,我释然,在朦胧里淡极一个如花的幻笑。
北国已然成春,如若请教当时的我,却早已风升,不复存在,但恐怕日后却会萦绕着浑然不同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