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空调
/副杰佣
/第一人称预警 调香师视角
——
房间内老式的吊灯散发着黯淡的光芒,我端着盛满了米粥的瓷碗,轻抿了一口,目光游走在檀木桌上。
鹅毛笔被我支放在那瓶墨水边,月光如水,我看到了窗外的一切都被月光笼上了一层轻纱。
把喝完的瓷碗放至桌上,我捻起笔杆。白洁的羽毛手感不怎么好,经过一番质化毛质早已僵化。
有些深思,我从来下笔千言,如今也不知该从何动笔。
思绪化线,缠绕成团。
月光伴着我敲桌声一同畅游在这无人的夜。伦敦的夜是寂静的。
敲门声响起,我思绪被打断。虽说是懊恼,但我还是乖乖的去开了门。
门外的两人似乎是一对情侣。暗粉色的礼服裸背裙并不让女子显得娇小玲珑,反倒像是一位把所有危险暗藏在身后的微笑杀手。
她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青年样貌看上去倒是白净,只不过,那双暗金色的双眸眼神犀利的宛如那高高在上的白鹰,俯视驾驭在万物之上。
我不动声色的把两人拦至于门外,他们静静的与我相视。我没有开口,他们也没有打破这份尴尬。
“请问,这位小姐,我们能在你家暂住一晚么?”
青年垂眸,声线平淡。
“我叫克洛伊.奈尔,这位先生,您可以称我为奈尔小姐。”我有些生疏的带着浅笑,平静回复。
客套话,向来是我们英国人的一种见面方式。
青年倒像是有些反感这种客套话,那双暗金色的双眸缓缓抬起,他看了我一会,似乎是妥协了。
“我叫奈布.萨贝达,这是我的搭档——玛尔塔.贝坦菲尔。”他目光还是那般的冷淡,薄唇轻启,我嗅出了一丝烟草味。
他来这之前,在路上是抽了烟么?
被称为“玛尔塔.贝坦菲尔”的女子轻松的瞥过我一眼,红唇边忽然漾起一抹霸气侧漏的轻笑。
“奈尔小姐,我们是来参加慈善家皮尔森先生举办的晚宴的。来自外地,今天晚上刚到,想麻烦你借宿一晚。”
玛尔塔不同于奈布的冷漠,行事干脆。与这位青年站在一起就如同是烈火与寒冰。
“晚宴?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贝坦菲尔小姐。”我拉开门意思他们进屋,屋内突添两个人大活人倒是显得室内有些狭窄。
拾起檀木桌上的瓷碗放进厨房,我想腾出些位置供他们休息。
“萨贝达先生,今晚你就睡我的床上吧,我可以和贝坦菲尔小姐打地铺。”我从卧室里抱出几床被子,打过一声招呼后就离开了。
——
“你有一个姐姐?”
“当然。”
我躺在玛尔塔的身边轻声回复。短短一小时的相处,我发现这个看似霸气无比的女子原来还是可以聊天的。
至少现在给我的感觉并不那么难受了。
玛尔塔酒红色的眼眸诺有所思的看着我,似乎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那你的姐姐呢?为什么这么里只有你一个人。”她又问我。
“姐姐?”我微微挑眉,语调也逐渐诡谲“不,你错了,她在,她一直都在。”
“……”像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玛尔塔警惕的弓起身子。
连我都能察觉到我们之间的气氛越发的凝重。
“啊啦,那麻烦奈尔小姐告诉我一下你姐姐在哪看着我们呢~”直坐起身,她干脆也不躺着了,说出的语气几近危险。
威胁?
我眼角的笑意越发浓厚,带着狡诈笑容,我浅笑着从身后把她推回了地铺上。
也是那刹那间,玛尔塔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暗红色的高配手枪,指着我上额。
“贝坦菲尔小姐真是好雅致,”我坐在她的身上,以体位性的优势压暂时制住了她。“连睡觉都要带枪,怎么,你是不相信我吗?”
“呵~论雅致,我不过只是出于正常的自我防范罢了。”玛尔塔不屑一笑,即使处于劣势,她还是输不掉那份来着骨子里的骄傲。
“嗯?是生气了吗?”我故作惊愕,浅笑着拢了拢耳边散乱的金发。看她沉默不语的样子,我知道这个玩笑有点开大了。
轻轻的从她身上爬起来,我站起身,正准备理了理衣服上的皱褶,然后和玛尔塔解释清楚我那随性的恶劣玩笑。
但是下一秒,就被她压在了墙上。
“额,那个……贝坦菲尔小姐。”我有些弱弱的出声,全然没了之前那个挑衅样。
毕竟,现在处于劣势的是我。况且我也真的没打算和她打起来。
“嗯?”玛尔塔的脸上有点黑,她没好气的应了我一声,我明白那是被我气的。
“其实我……”我试图解释,希望她能听进去,虽然几率很小。
“玛尔塔,你喜欢女人?”疑惑的语气从卧室门边传来,深蓝色卷发的青年褪去那件看起正式又严谨的蓝色礼服,穿着一袭睡衣,意外有些邻家少年的意味。
不过,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可爱。
玛尔塔:???
我:???
“你在说什么屁话,奈布.萨贝达?”
咬牙切齿,玛尔塔甩开我的手,把我从她的身后拉出。脸黑的不能在黑。
“那,你们这是——?”歪歪头,奈布冷淡的金眸斜目而视,丝毫不畏惧玛尔塔满是怒火的双眸。
“我——”
“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萨贝达先生。”我充满歉意走到奈布面前,想把他推回卧室里。“我刚刚和贝坦菲尔小姐开了一个小玩笑,然后...咳!”
“哦。”也没在纠缠下去,奈布瞥过我身后玛尔塔一眼,就转身回去休息了。
很快客厅又剩下了我们。
手枪再次举起,玛尔塔眉目微挑,冷着眼与我相视。
“你有什么阴谋,奈尔小姐。”
“如果我想让你们死,你们早死了哦,贝坦菲尔小姐。”檀木桌上的小香瓶被我拿起,我带着浅浅的笑意,摇晃了一下香瓶。
“知道这是什么吗?”我笑着询问。
“调香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