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于我,算不上思念,也不是想要逃离的地方。算起来真正在这里生活也就七八年的时间,而那段时光,正好是混乱不安的童年和少年。说混乱不安也许是现在回忆起来的感觉,当时感觉也许不是太糟糕吧!因为年少,有许多的梦想!
偶尔会想带着孩子们回去,那些常常在梦中出现的田野、山坡、河流,尽管梦境里经常会有很多说不清楚的紧张、急促、忧虑,但一回到这里,站在梦境里出现的田野,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有时候觉得童年仿佛就在昨天,有时候又觉得恍若隔世!
我已经分不出哪块田地曾经是我们家的了,尽管以前非常痛恨农活,烈日下割不完的稻谷、收不完的玉米,种不完的蔬菜,对生活的茫然无措!但对这片土地依然有一种特别的情感。使得现在的我,有时候很想回归农妇的生活。
今年过年准备回婆家过,所以提前在小年回去娘家在老家团聚。弟弟和小妹也都一起回老家。妈妈已经先从县城回来,在家里打扫卫生准备晚餐的食物等我们了。刚停好车孩子们抢着提东西先跑去喊:“外婆,我带了礼物来啦!好多好吃的糖果和水果!”妈妈很兴奋很着急地接过东西,觉得孩子拿得太重跑着怕摔着,然后打量着她的一个个外孙,感叹虽然才刚刚隔了一两个月没见,他们又长高了,懂事了。眼里写满了慈爱和甜蜜。
放好行李, 照例带着孩子们去乱晃悠,拿甘蔗叶子去牛栏里喂牛,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甘蔗叶子,不管谁家的牛,随便喂。在田里做稻草人、摘酸咪咪花吃,小宝一连吃了好几朵,我以为他喜欢,后来他描述给他爸听说是好奇怪的味道!拿玉米喂鸭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玉米,谁家的鸭子,尽管喂。抬竹子去河边玩,钓鱼玩耍。烧火煮鸡包粽子、烧香祭拜祖先,然后去庙里祈福。认真仔细地做每一件事,孩子们玩,我看着,给他们拍照,偶尔提醒注意事项。
一起共进晚餐后,大家又收拾好家里,带上各自的行李,锁上老家的大门。妈妈和妹妹一起去县城,弟弟、我们回南宁。汽车启动的马达声刺破了小乡村安静的夜晚,弟弟的发小跑来和弟弟闲聊道别。他和妻子带着幼小的女儿在广东开了一个模具小厂,也许是经济的不景气,也许是想早点回家陪他独居的妈妈,他今年早早就回家了。村里的年轻人都不在家,看得出他有些孤单寂寞,不停地叮嘱弟弟,春节一定要回去,而且要早点回,他泡了好吃的酸萝卜到时一起喝酒!他们好像还详细地讨论了酸萝卜的吃法,孩子们在大喊和外婆和小姨姨丈说拜拜,我听不清......好像弟弟还说要带女友回老家过年,然后我们就开车走了……隐约听到他好像说你带女朋友回来怎么喝酒猜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