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群居织巢鸟生活在非洲地区,这种鸟类就如同他们的名字一样,以数十只到数百只大小不等的规模聚居在一起,用树茎和草等搭建住所,建成的住所犹如蜂巢一般结构复杂,远远看去,像一堆草垛被搭在了树上。
由于其复杂的结构和庞大的规模,这种鸟窝能够很好地抵御外界环境变化,尤其是遇到低温天气,鸟窝内的温度仍旧会稳定在一个比较好的状态,以便于居住在其中的织巢鸟保存能量。
另一方面,鸟巢虽大,但每个鸟窝却是彼此独立的,它们成对地居住在一起,并不断繁衍和哺育雏鸟。
有利自然有弊,数量巨大的织巢鸟居住在一起,一旦被善于捕捉的非洲蛇发现,他们的损失也是巨大的。非洲蛇通常能在几个小时内便将所有鸟巢内的雏鸟洗劫一空。
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到成鸟的生活,他们会在危机度过之后继续产卵和哺育幼鸟,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
然而危机并不仅限于天敌,非洲地区罕见的雨水也会让这个群居之家面临威胁。雨水会浸湿它们精心搭建的鸟巢,由于重量的增加,树干最终不堪重负掉落下来。那些在鸟巢中尚未长成的雏鸟,除了面临地面动物的威胁外,还要忍受恶劣气候的摧残,很少能活下来。
不过成鸟并不专心于救助雏鸟,实际上它们对此也无能为力。它们只会为下一个新家忙碌,任凭雏鸟在地面上自生自灭。
当一切工作结束后,成鸟便又开始新一轮的产卵和孵化。
02
蜜蜂和群居织巢鸟一样,有着结构非常复杂的房子,但蜜蜂的社会结构显然比群居织巢鸟更为复杂,普通的工蜂一生的使命就是劳作,而蜂王的使命就是不停地产卵。表面上看,蜂王有着至高无上的待遇,然而从蜜蜂社会的实际结构来讲,它们之间没有统治阶级,甚至可以说,蜂王是工蜂的奴隶,工蜂喂养蜂王的唯一目的就是使蜂王无止境地产卵。
蜜蜂的基因组合与普通动物不同。普通动物的基因一半来自父亲,一半来自母亲,然而雄性蜜蜂确只有来自母亲的一半的基因,属于单倍体,而工蜂和蜂王则是拥有分别来自父亲和母亲的二倍体生物。这就使得工蜂姐妹之间的亲缘关系为3/4,而它们如果自行交配的话,与后代的亲缘关系仅有1/2。
与自己的子女相比,工蜂更加喜欢与自己亲缘关系更为接近的姐妹,所以工蜂勤劳地喂养着蜂王,使这个生育机器可以为自己生出更多的姐妹来。
03
明朝末年,当北京城即将被李自成攻破的时候,崇祯皇帝多次下旨征钱抗敌。国丈周奎万般无奈捐出区区一万两,崇祯要他再追加一万,周奎居然向女儿求助。周皇后万般无奈,将自己积攒多年的五千两私房钱交与父亲,而周奎居然从中尅扣两千两,只拿出三千两作为自己的捐款上交崇祯。待到闯军攻破北京,被李自成打了板子的周奎共计献出五十二万两白银,其他家中珍宝折合白银数十万两。
和周奎一样仅捐出两万两白银的太监王之心,在闯军的严刑下,不得已献出了自己家中十五万两白银和与之相等的金银器玩。
04
生命的意义在于保全自己,而保全自己的目的便是基因延续,无论是织巢鸟对雏鸟生命的冷漠还是蜂王作为生育机器的残酷,甚至是工蜂一生的劳作,必须要看到的是,生物在牺牲自己的同时始终保证了基因的延续和传承。
我想这些可能是人类一直想要学会而未能学会的东西。
蜂群织巢鸟的行为最神奇的地方在于,没有思想和统治者的干预,一只无形的手在掌控一切,个体的行为经过数量的叠加和复杂程度的逐渐上升而逐渐“涌现”出一种最为科学的规律,如同《失控》一书中作者所讲到的那样:单个的水分子结构并不会告诉你关于旋涡的任何特征,而相同特征的水分子聚集在一起,旋涡的特征便涌现出来了。
人类社会也存在这种涌现,然而由于个体意识强烈,这种规律性的涌现和生存的延续必然会遭到个体自我意识的阻碍,少数的叛逆者如同基因中的突变现象。由于基因的复杂性,这种突变很可能是负面的,这种负面的力量成为阻碍涌现的畔脚石,在涌现的过程中,必然要伴随着死亡。
不得不承认的规律是,自私的前提是建立在奉献的基础之上的,一旦牺牲的力量消失,“自私”的结果也就不复存在,即使一时得利,也必然遭到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