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20期“年”专题活动,文责自负。
腊梅飘香,又是一年年终岁尾时。对于过年,现在倒是没有多大期待了。小时候,过年可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小时候,总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告诉别人年龄时,总是和别人说自己的虚岁。我们那,出生就是一岁,到过年时又长了一岁。所以,如果你是大年三十出生的话,一天后,你就两岁了。
这种情况,到高中时就改变了。有一次,和我妈一起去看病。医生问我多大时,我说,17了。我妈说,你不是19了吗?那时,我开始和别人说自己的周岁。
我已经忘记小时候迫切的想要长大,无比渴望小时候的无忧无虑。小时候,过年就意味着又长大了一岁。长大后,生日才是又长了一岁。
小时候,过年意味着父母要回家了。阜阳火车站的客流量曾上过中央一套的新闻,那些背井离乡的农民工集中在年终的几天回家了。我的父母,就是其中的两位。从寒假开始,我就盼望着他们的归来。听到火车的声音,我就会跑出去看看,虽然家的附近并没有火车站。小时候的年,意味着团圆。
小时候,过年意味着能吃好多好吃的。小时候,家里还不富裕,鸡、鱼、肉、蛋在饭桌上并不常见。不过,过年还是吃得很好的。从父母回来,就开始置办年货。年二十八,开始炸鱼、炸丸子、炸麻叶,包好多饺子,蒸好多馒头。那些买的菜,可以一直吃到元宵节。过年的那几天,我可以不吃主食就能吃撑。
小时候的年很热闹。从小年开始,鞭炮、烟花就几乎没停过。处于寒假期间的我们这帮小伙伴,兜里总揣着放不完的擦炮、摔炮。我们炸废弃的瓶瓶罐罐,我们把摔炮狠狠地摔在别人的脚下。当然还有玩具枪,那时好像是每个小孩过年必备的玩具。我们比试着枪法,打屋檐垂下的冰溜子,打摆在围墙上的瓶子。
玩着玩着就过年了,贴春联、放拦门棍…从凌晨迎接新年的鞭炮就开始噼里啪啦得响起来,断断续续一直到早晨八点钟。我们这群小伙伴都穿上全新的衣服,一大清早就开始捡左邻右舍没有炸的鞭炮。把这些“哑炮”聚拢到一起,从中间掰开,围成一个圈,点燃。或是把里面的药都倒在一起,点燃。小时候的快乐,总是这么简单。
小时候的年,会收到压岁钱。和那些年纪相仿的表兄弟虽然一年到头都很少见,但很快就玩到一起了。长大后,只有父母还会象征的给点压岁钱。再和表兄弟相聚,除了成绩、工作和对象外,好像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话题。学习和生活的压力,让我们再也无法像小时候那样轻盈。
那些亲戚总说我们像是学傻了,也不出去玩了,也不爱说话了。新春给亲戚拜年的习俗,于我而言,变得更像是例行的任务。
小时候,我无比期盼过年。期盼过年的家庭团聚,期盼过年的烟花炮竹,期盼过年和表兄弟、发小的玩闹,期盼过年的饭菜,期盼过年的压岁钱…
长大后,过年只提醒着我一年又过去了,也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