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骂”

    从开封回来,还没来得及充分放松几天,就已经面临开学了。开学的当天早上,我突然感觉不对,左胳膊怎么莫名疼了起来。我想可能是累的,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做着开学准备工作,迎接孩子们的到来。第二天,疼痛有增无减,我祈祷:上帝啊,可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这才刚刚开学,怎能掉链子!我面无表情走进912教室,忍着疼痛上完一节课,第二节911,课到半节刚想抬右手写字,左胳膊确一阵钻心的疼,随之一阵眩晕,我顺势扶住讲桌,几秒稳定后,拉过凳子坐在讲台上,没敢让同学们看到任何异样。后半节无奈地坐着讲了半节课。

    从医院回家,儿子看我不对,了解情况后开始问:

  儿:  “妈,头疼不?”,

  我:  不疼,我答。

  儿: “想吐吗?”

  我:不想,

    儿:“是疼还是麻”,

    我:都有,

    儿:哪个更多?

    我说疼的厉害。儿子说,应该是神经压迫,问题不大,配合医生治疗,多休息,注意裸睡。我挑眉,心说,医生可没这样说,儿子立即解释说,我也是医生,听我的,对你胳膊疼有好处。正弯腰拖地的老公说:裸(罗)睡,没问题,你妈本来就姓罗。疼痛让我歪在沙发上,不想也无力做任何解释。

    高中会考结束,我们正式开学,治疗加休息疼痛减轻过半,但还会隐隐地疼,我把工作和休息适当结合,正常上班还是可以坚持的。

2月21号上午,我正在上课,冯主任绅士地出现在12班门口,我知道领导有事找我,赶紧出来。冯主任温文尔雅地说:“罗老师你帮个忙”,我点头,他继续:“慧慧家里有事,本想就近找柳杰代她的课,但柳杰的女儿不舒服,代不了,你看能不能辛苦一下,今天多上两节课,给你调好了,你今上午连上一二三四节,下午不耽误接着上你的五、七节”,我当时心里在喊:“亲爱的冯主任,我亲爱的胳膊也在坚持呀”但最终没能说出口,我清楚在快节奏的实验中学,并且一萝卜一个坑,一人有事大家只能相互帮忙,而且我有事时,燕子和文英给我代了那么长时间。我笑着答应了。第二节下课,我利用课间时间整合一下课件(我们课头不同),上楼,崔老师正笑盈盈地在门口等着,并告诉学生:“欢迎老师”。我心里一阵暖意,疼痛似乎减轻了些,感叹,看我们的班主任这素质,工作做到如此细致入微。

一口气上了两节课,近十二点,让学生整理笔记时,我突然发现手机动了一下,打开一看,“老公”5个未接来电,打回去就听到,质问“在干啥?”

上课,我回答。那边说:鬼话,我就在你们俩班门口,都不见你人影,在哪上课?我们班的课一二节上完了,在五楼给二班带两节课。那边声音高八度说:“胳膊不疼了,还能坚持吗?”随口骂道:“Crasy”

  我愣了一下,挂断电话,想起在南方时公司的工作狂人,那时我身边就有两个典型的,一个是台湾的37岁的王姐,一个上海的张惠珠41,那年我近三十岁,很崇拜这两位大姐,尽管人家到这个年纪还没结婚,但事业的成功让她们可以像男人一样凌然、帅气!

    老公这么“高抬”我叫我“疯子”,轻笑,哼,自己疯起来有多过火都不知道,还骂我!我只是对工作的执着,和对孩子们一种责任的敬畏,时隔数年后再上初三,我只知道我应该更加努力,向更优秀的兄弟姐妹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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