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总是让自己完全地放松,似乎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是自由自在的。一天没有出门,读完了张文质老师的《教育的勇气》,每一篇每一个话题,都真实地直达心底,都能引起我对生命的思考。
一早读了文质老师发的《范雨素的真实与不真实》,范雨素是在四年前成名的,那时她还是一名在北京打工的湖北农妇,带着两个女儿,以做育儿嫂为生,闲暇时喜欢看书写作。她的一篇自述性文章《我是范雨素》在网络上走红。文章发表后,阅读量达到400万。
北京皮村和四年前不一样了。自2017年以来,这座位于飞机入港航线下面的村庄有了很大变化,做了硬化水泥路,村里不再尘土飞扬;露天旱厕拆除改建成冲水厕所,有专门的人打扫卫生。村里两三层的楼房大多被四层公寓替代,因为租金便宜,越来越多的白领来这里租房,皮村不再只是农民工聚集的地方。没有改变的是,天上依然有飞机以两分钟一架的频率飞过,引擎声轰隆着滚过村庄上空。如果闭上眼睛,会以为自己身处战争时期的防空洞。但范雨素的生活没什么变化,她仍然住在这里,租一间加盖在二层楼上的屋子,层高很低,看着只有一米七左右。房间里没有热水器,没有燃气,做饭要在走廊支电磁炉,房租一个月500元——这不是想象中一位“名人”的生活。
四年来,她写了三麻袋的幻想小说,因为和编辑无法达成一致的修改意见,小说的出版计划停滞了。
记者问她:“你的真实经历是你最宝贵的东西,也是大众愿意看的。为什么不写呢?”范雨素说:“我不想写,我觉得那些不真实。”
和范雨素的理想世界比起来,这些都是不真实的。故乡的贫穷不真实,母亲的不幸福不真实,自己经历过的苦难不真实,像浮萍一样,和亲人的被迫疏离不真实。所有弱者的被轻视、被欺凌都不应该“真实”,她背井离乡走了那么远的路,就是想离开这种“不真实”。而真实,存在于一个更为浩瀚广阔的时空,就像她努力,甚至有点吃力地试图用文字建立的那个虚幻的时空。在那里,她和家人历尽百劫,跨越千年,仍然在一起。
我是第一次知道“范雨素”这个名字,读完她的故事,心里充满着心酸与怜悯,12岁便开始打工挣钱,她的不幸从童年就开始了……而最令人倍感无奈的是,我们永远身为看客,永远只能动容。
而张老师在《开启你的生命叙事,和艰辛达成和解》中谈到:“生命叙事里最重要的东西,如果它是痛的话,你也得说出来。就算再痛,你都得通过自己的方式进行治疗。而说出来,本身就是一种治疗的方式,也是和生命和解。当你说出来的时候,从某种意义上说,和解已经产生了。”我们不是“范雨素”,无法感同深受她遭遇的生活的苦难,但多么希望她能直面生活的不堪,和艰辛的生活握手言和。如张老师在书中所说:当你直面艰辛的时候,它也在成全你。这种成全,使得你生命有自主的力量,有从容感,当你回味生命过往中的那些细节的时候,有时充满了温暖、柔软的感觉。可怜,自怜自艾这一类的感觉越来越少了,也可能是因为你强大了,你不需要给自己找某种温暖,你现在更需要的是一种责任,是一种承担,是一种付出。此时,那些挫折、伤害,或者生命里的匮乏,生命里无法超越的局限,它都会有一种很自然的转化,转化成属于“你的”东西,只有你拥有它,才能获得生命的一种财富,是生命中独一无二的、属于你的一种精神财富。
读了范雨素的故事,才懂得自己生活中那些忙碌、有时的焦虑都不算什么,唯有珍惜。范雨素对理想生活的坚守、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对阅读的热爱都值得我学习。但对范雨素不愿意写“真实的内心”似乎也能理解,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些重要的人一些重要的事,但又是你不愿意与他人分享的,埋藏在心底,如陈年老酒,醇香浓郁。
写自己的成长自传,写自己的阅读经历,写自己的教学生涯,写自己生命中重要的时刻,重要的事件,重要的人物。追逐张老师“生命教育”的理念,开启生命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