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19日,《人民文学》授予董圣人“文学传播突出贡献奖”,为此,我特意查了董圣人获得此项文学大奖的原因,原来是董圣人在一次直播活动中,为《人民文学》杂志创造了显著的销售记录,在那次直播中,《人民文学》2024年全年的订阅链接被挂出,短短2小时内就卖出了7.7万套杂志。开播4小时后,共计卖出8.26万套,相当于99.2万册《人民文学》杂志,成交金额达到了1785万元人民币。也就是因为董圣人强大的带货能力,让《人民文学》这种原本不为五斗米而折腰的刊物因董圣人为其挣到了可观的收入而颁发奖项,我不知道这是人民文学的自甘堕落,还是面对日渐衰败的无奈之举。
卖书和卖其他一切商品的本质是一样,就是一种纯粹的生意,这和文学情怀八竿子打不着,《人民文学》是中国文学的最高殿堂,是引导人民思想的纯文学刊物,如果《人民文学》堕落到要依靠董圣人来打开书籍的销量,这本身就意味着文学刊物质量的滑落,也意味着《人民文学》引导人们思想的工作做得非常差劲。
我们回头看看董圣人卖书这件事,卖书是一种商业行为,而商业行为的本质就是获利,董圣人通过卖《人民文学》杂志,获得了他应得的利益,这与他传播文学没有任何关系。除了卖书,董圣人也卖假有机土豆,假香港月饼,卖问题虾,卖假艾草贴,以及许多不符合食品安全的商品。董圣人的本质就是一名投机取巧的商人,《人民文学》堕落到要去舔痣董圣人,这是多么令人恶心和不耻的行为。
老夫从读初中开始就喜欢读一些文学刊物,从《小溪流》开始,到《读者文学》,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喜欢《钟山》,《十月》,《收获》以及《长江文艺》等国家级刋物,高中时,爱上写诗,于是《诗刊》就成了常伴我枕边的读物。从张贤亮到贾平凹,从铁凝到史铁生,从路遥到陈忠实······ 文学就是人类灵魂的殿堂,即使在我们那个每餐只有五分钱菜钱的读书年代,省下几毛钱买一本杂志,然后如饥似渴的从文学里体悟作家的思想,常常会为这些作家精准的刻画而拍案叫绝。我是真没有想到《人民文学》这种国家级的刊物居然卑微到要去巴结一个满嘴跑火车,出口即错的知识贩子,还给其送上“文学传播贡献奖”的桂冠。这是要多缺钱才会如此下作。
拾起一本文学书籍进行细心品读的原因绝不会是受董圣人的所谓夸张的诱导,而是从内心深处所滋生出来的对知识的渴望与认知。那些被忽悠买《人民文学》杂志的人,恐怕连杂志的第一页都没有打开过吧。那些绝了经的丈母娘们,有多少人能认全里面的汉字。
梁冬说,对于暴发户来说,哪怕他有了最大的书房,他所能做的就是装下满屋子的《金瓶梅》。《人民文学》的使命不是挣钱,而是要引导人们的思想观念,是要让人从文学中进行思考,是要培养人的文化素养,是要塑人类的灵魂,而依附董圣人把书卖出去,这个目标就能达到吗?卖书其实与思想的塑造完全背道而驰。《人民文学》真正的责任是要多做实在的事情,比如在一场公众场合对好的文学作品作免费的宣传与赠送,让人们重新回归到阅读的快乐之中。而这种引导恰恰是要过滤掉董圣人这种IP的泡沫。
我不想就《人民文学》的使命作过多的阐述,事实上,当书本被标上价格进行售卖,这本身就是对文学的污辱,更何况用卖出多少数量,挣了多少马内作为刊物发行成败的衡量标准,这难道不让人感到悲哀吗?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而书籍里的知识理应让人们能够通过免费的途径来获取,故《人民文学》在知识传播中的公益活动应该是首当其冲,而不是依靠将其标价后进行售卖。我不知道《人民文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这种引导人类灵魂的知识打上了价格标签?
如果说人类文明进程中还有一件可以称为严肃的事情,那就是人类灵魂的引导,《人民文学》就是承担这个重任的负重前行者,如果连《人民文学》都能堕落到要巴结一个满嘴胡说八道的网红来卖书挣钱,我认为这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悲哀和不幸。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如果我们所树之人是董圣人这种既无感恩之心,亦无谦虚之德的网红,那么《人民文学》就真的可以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