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听戏，也没听过几出戏。但是昨天从健身房回来，老人倚在沙发上，有一出无一出地，看着电视里的唱戏。应该是京剧，那种吱吱呀呀、悠悠慢慢的戏曲声，让我一下子感觉到生活的节奏放缓了下来。似乎有的是时间，我不急不催，就躺在这里慢节奏地听戏。
在现在忙碌惯了的日常生活中，能够有心情听戏，突然感觉很奢侈。这种闲闲散散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好有中国式的放松感觉。而最有中国乡土式放松的画面感的，在我的记忆中，就是小时候在小镇上生活，看到拉完地排车（一种农具）的农民，就坐在或躺在地排车上，吃着猪头肉，摇头晃脑听着土戏，可能是山东梆子或吕剧吧。
听过的戏真是屈指可数。小时候最喜欢听黄梅戏，不是因为懂得欣赏，而是只有黄梅戏发音最清楚，用的全是普通话，我能听懂。后来家里买了录音机，还有一些黄梅戏的磁带，一开始就是经典唱段：“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我还记得，后来用录音机练习录音，结果误放了歌带而不是空白磁带，抹掉了一些黄梅戏唱段。
另外一个还能勉强听懂一些的，用普通话唱的，就是我们的国剧，京剧。但是很多古代主题的京剧，速度很快，即使用的普通话，也不能听懂。相反，我最喜欢的京剧，是文革的样板戏。这可能是最具现代气息的京剧了。小学里的音乐课，还专门教唱过“红灯记”选段，上课前大家都很兴奋，因为终于学唱一些不一样的调调了。
不知现在的京剧市场怎么样？肯定是有一批铁杆票友，但是如果翻来覆去都是古代戏，没有现代生活，我是没有太大兴趣。京剧现代化，不知这个口号还提不提？我觉得是很对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年轻人，能够随口哼出一些京剧，而不全是流行音乐。
话说流行音乐，基于的不都是欧美的乐理吗？戏剧才是我们中国自己的东西，但我却看不到它的与时俱进。
本来是讲放松，怎么又扯得越来越严肃了？
有个大学同学，经常说“喝着小酒听大戏”，颇具特色。我不喝酒，希望的放松，可能就是“品着香茶，吃着坚果，听着小戏”吧。这种感觉，让我想到七八年前，有一次去苏州出差，晚上去游玩一个园林，转完花园后，坐在亭子里，喝茶吃点心，听着现场演出的苏州评弹，后面还有气质极佳的美女轻抚古筝，真正绵软放松啊！
谷奔
2021年4月1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