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不大合格的文青”
“为什么?”
“别人谈论着诗和远方,我却说着吃和服装”
“哈哈哈哈......”
上面那个不大合格的文青就是我,穿棉麻的衣服,背帆布包,种点花花草草,喜欢听民谣,喝自己磨的咖啡,拍点照片然后配上矫情的文字。我未曾标榜过自己是文青,只不过别人认为我的喜好及孤傲很文青,如果硬要说自己哪点像,估计就是平胸吧。
上海这座城市,说起来总是绕不开“小资”“精致”“情调”“艺术”这些字眼,没那么多的俗套和刻意,没有吆喝和喧闹,每一家小店都在努力生长,等待性情相投的客人。我总是热衷于寻找各种类型的店铺,大街小巷的乱窜,也许只为了一杯咖啡、一份甜点。按照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我恐怕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人,活在最底层的生理需求,并且乐此不疲。
莫干山路的M50创意园附近,有一段长长的涂鸦墙,经常会有一些打扮很潮的街头艺术家在这儿涂涂画画。墙上夸张的图案,大胆而艳丽的色彩,跟周围略显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彰显着这个时代倔强的躁动。
园区内有一家店叫UNDEFINE,是电视剧《何以笙箫默》的拍摄地,与其说它是一间咖啡厅,不如说它是一间小型的艺术馆,工业Loft风的格局,简洁大方,座位不经意地分散,有种错落的美感。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很有特色,就是不怎么好爬,特别是下楼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颤颤巍巍的老奶奶。点一杯冰摩卡和一份布朗尼,享受一下午的自在,顺便还能带回几十张腔调十足的照片。
安福路是我特别喜欢去的地方,这里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定感,说不出来的似曾相识。又好像是一见钟情的恋人,即使过了热恋期,对方身上的优点还是能一一数来。
这条路上有一家红了很久的店 Sunflour, 里面供应着各式西餐、甜点、饮品,但我还是喜欢称之为面包店,因为每次我一推门就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麦香。这里的手指泡芙和芝士蛋糕是我的最爱,每次喝完下午茶还会顺便买一个橄榄面包和一个小太阳,店员会把面包装在一个纸袋子里递给我,笑意盈盈地说“欢迎下次再来”。
我是一个十足的咖啡控,如果早上不喝上一杯咖啡,一整天都觉得没精神。以前都是在公司楼下的星巴克买一杯美式,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保持着金卡会员。但近一年多,在星巴克买咖啡的频率越来越低了,我开始自己买咖啡豆、磨豆,尝试不同风味的豆子带来的味蕾碰撞。我喜欢曼特宁,产于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群岛,颗粒饱满,深度烘焙后厚重浓烈,喝起来有种驰骋江湖的畅快感。也喜欢埃塞俄比亚的耶加雪菲,浅度烘焙后有着独特的花果香气,酸度清新明亮,用“咖啡入口,百花盛开”这句话来形容最合适不过了。
我喜欢单品咖啡的纯粹,也喜欢意式咖啡奶泡的绵密,也乐于尝试少有店铺供应的爱尔兰咖啡,说实话,上海咖啡店那么多,提供爱尔兰咖啡的真是少之又少,也许是因为这款咖啡背后的爱情故事过于苦涩。
我去过的唯一一家提供爱尔兰咖啡的店铺是在雁荡路尽头,南昌路上。位置不好找,隐蔽在一个小小的弄堂里。店铺的名称也不容易记,Nuevo 66 Coffee in Coffee. 店铺的整体色调是红配绿,但一点都不觉得俗气,屋内有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儿,据说有些是老板旅行时带回来的,有些是收藏品,整齐有序地摆放着。
要了杯爱尔兰咖啡,老板拿了器具在我们面前麻利的表演起来,待火熄灭,喝上一口,咖啡、奶油、威士忌充满整个口腔。现在仍能回忆起店铺主人调配咖啡时认真地样子,就像是这家店,在僻静的角落,等待懂它的人。
在上海的这几年,拔草过不少咖啡店,但有些记得不深了,挑这几家说说,以致敬我那为了吃喝奔走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