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提亚是罗马在共和国末期与元首制早期和中期打交道的主要国家之一。自公元前1世纪帕提亚开始关注并干涉小亚起直至公元三世纪初帕提亚的灭亡,罗马作为外部因素对其产生的影响十分显著;同样的,帕提亚对罗马的影响也是肉眼可见的。
自克拉苏远征帕提亚失败起到卡拉卡拉皇帝与阿尔达班的作战为止,罗马与帕提亚之间小冲突不断,大的战事也时有发生。共和国末期的罗马在大征服时代便已经开始干涉小亚,其内部在经历了马略军改后元老院逐渐被架空,实权转移到了拥有军队的将军们手里。到了第一次米特拉达梯战争前夕罗马已经在小亚立足,并继续往黑海沿岸与亚美尼亚,叙利亚,两河流域发展。帕提亚人于塞琉古在东方式微时起家,由于其游牧的历史与发展壮大中的环境遗留问题等形成了一个奇特的政治结构,中央的权力十分分散,因此内乱时长爆发。
尽管如此帕提亚在有作为的君主的统治下仍能对外扩张,其历经米特拉达梯一世在位时的强盛,弗拉特斯二世和阿尔达班二世时的内忧外患,到了米特拉达梯二世当政时帕提亚又一次的稳定了下来,并开始试图插手小亚的事务。在此背景下两个国家免不了会直接接触并产生冲突。罗马阻碍了帕提亚在西方的利益,而帕提亚作为一个不断壮大且新与罗马打交道的国家自然免不了成为罗马将军们的攻击目标,两个国家在共和国末期经历了数次较量。
公元前116年,米特拉达梯唆使卡帕多西亚的贵族哥迪斯(Gordius)杀死了卡帕多西亚国王阿里阿拉德六世(Ariarathes VI),此后阿里阿拉德六世的两个儿子阿里阿拉德七世(Ariarathes VII)与阿里阿拉德八世(Ariarathes VIII)先后登上王位。公元前95年,米特拉达梯决定彻底吞并卡帕多西亚,他试图让自己的儿子阿里阿拉德九世(Ariarathes IX)登上卡帕多西亚的王位并让哥迪斯摄政,但此举使得罗马极为不满,罗马提出让另一个国王人选阿里奥巴赞尼斯(Ariobarzanes I)登上王位,米特拉达梯先是被迫接受撤去了哥迪斯的职位,随后又反悔扶植哥迪斯为王。苏拉带兵赶走了哥迪斯,重新扶植了阿里奥巴赞尼斯为王之后,在一次会面中同时会见了阿里奥巴赞尼斯和帕提亚国王米特拉达梯二世(Mithridates II)的使臣奥罗巴苏斯(Orobazus),米特拉达梯二世是一位帕提亚历史上雄才大略的国王,即位后处理了一系列前朝遗留的国土问题并进一步扩张帕提亚的领土,此次派遣使臣便是为了其与亚美尼亚的一些问题。
精明的苏拉将自己的座位置于中间,而将二人的座位置于自己的两侧,以此彰显在外交时高一等的地位,这次会谈初步确定了罗马和帕提亚的势力范围以幼发拉底河为界。苏拉这种傲慢的态度使得米特拉达梯二世十分不满,他以此次会谈有辱国格为由处死了使臣奥罗巴苏斯。这便是罗马与帕提亚在外交上第一次有意义的接触,此后罗马与帕提亚便开始了长达三百余年时战时和的接触。
帕提亚在沃洛吉斯死后再一次陷入了长时间的内乱,这一内乱直到图拉真东征时期仍未结束。沃洛吉斯一世死后,他的儿子们与帕提亚的王族们开始争夺王位,阿尔达班四世(Artabanus IV)是其中一个,他所在的时间很短,大约为公元79~81年,同时期还有一个米特拉达梯,他在位的时间也十分短暂,此外还有沃洛吉斯二世(Vologases II)。除此之外还有帕科鲁二世(Pacorus II),他可能是沃洛吉斯的弟弟或者儿子,他是这些国王之中最正统在位时期最长的(公元77~约110)。帕科鲁遵守先王对罗马的外交政策,尽管如此帕科鲁还是与罗马的敌对势力有着很大的关系。它曾支持过假尼禄的事业,直到罗马元首图密善向其要求,他才将假尼禄引渡到了罗马;此外他还与达契亚王国有着联系:在图密善统治罗马时期,达契亚人曾大举进攻过罗马,之后曾将俘虏的奴隶引渡给帕科鲁,此外帕科鲁在罗马与达契亚交战时似乎对达契亚提供过支援。帕科鲁的统治大约在110年结束,几乎同时(或之前)帕提亚东部的沃洛吉斯三世(Vologases III)也要求王位,他的统治直到大约147年。帕科鲁死后他的兄弟霍斯鲁一世(Osroes I)继承了帕科鲁的王位,霍斯鲁的统治得到了贵族们的支持:这一时期图拉真的东征使得贵族认为年长的国王可以更好的处理突如其来的变故。
公元98年初,涅尔瓦去世,图拉真继承了皇位。图拉真对内谦和治理有方对外则奉行扩张主义,从公元101年起,图拉真便发动战争最终将达契亚纳入了罗马帝国的领土,此外他还兼并了阿拉伯纳巴泰并设立了行省,将目标锁定在了东方的帕提亚与亚美尼亚上。
亚美尼亚的提里达底死后,萨纳特鲁斯(Sanatruk)在罗马的同意下被帕科鲁推上了亚美尼亚王位,他死后帕科鲁又将自己的儿子阿克希达瑞斯(Axidares)推上了亚美尼亚的王位。不久后帕科鲁去世,兄弟霍斯鲁在继位两年后(公元113年)便罢黜了阿克希达瑞斯,另立帕尔塔玛希瑞斯(Parthamasiris)为国王,尽管后者也是帕科鲁的儿子。霍斯鲁的确实不该在图拉真执政这个关节点上犯下这个错误:他另立国王的事没有经过罗马的同意,况且此时他还要应对国内的多处叛乱。然而这一切还是给了图拉真东征的借口,为了使罗马帝国一劳永逸的消除帕提亚这个威胁和其它诸多利益的考量,图拉真随后开始了东征。公元113年,图拉真率军向东方出发。他在雅典同帕提亚的使节展开了谈判,霍斯鲁希望图拉真按自尼禄时期确立的旧制承认帕尔塔玛希瑞斯的王位。图拉真对此置若罔闻,他拒绝了霍斯鲁的建议,并继续向叙利亚进军,此后图拉真从叙利亚对亚美尼亚展开了进攻。
在取得了一连串的胜利后,图拉真在埃拉吉亚(Elegeia)接受了帕尔塔玛希瑞斯的投降。帕尔塔玛希瑞斯向图拉真投降后幻想图拉真可以再加冕他为王,然而这并不可能,图拉真吞并了亚美尼亚及其周边地区,他建立了亚美尼亚行省并将帕尔塔玛希瑞斯置于军队的监视下(之后被罗马军队谋杀)。这之后图拉真继续向着美索不达米亚北部进军,他或攻占或劝降了当地的城市,并接受了元老院赐予他的“帕提亚征服者(Parthicus)”的称号,帕提亚方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大动作,自身的内战使得霍斯鲁应对图拉真攻击的准备很不充分,总之对这些战果颇为满意的图拉真选择先返回安条克过冬。
公元115年图拉真回到了安条克过冬,然而不久之后安条克发生了大地震,图拉真本人也受了轻伤,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出征计划,116年的春天一到,他就离开了安条克继续着他的宏伟战争。他以去年征服的尼西比斯(Nisibis)为中心,新成立了美索不达米亚行省。之后他沿着底格里斯河一路南下,征服了整个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并攻克了泰西封,将霍斯鲁赶到了东方,俘虏了霍斯鲁的女儿并得到了帕提亚国王的黄金宝座。图拉真继续进军,他到达了波斯湾,在波斯湾沿岸他望着驶向印度的船只发出感叹:“如果我还年轻的话,我也应当到达印度。”
可惜这终究只是对于个人来说美好的希望,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新行省各地爆发的叛乱。他在巴比伦知道了这些事情,当时他正在亚历山大大帝去世的房间祭拜这位伟大的国王。图拉真迅速部署了平叛的事宜——尽管很多军事行动进行的并不尽如人意,但罗马军还是收复了尼西比斯和埃德萨,并攻克了塞琉西亚。有鉴于此图拉真开始转变自己在帕提亚的策略:他在泰西封扶植了帕尔塔马斯帕提斯(Parthamaspates)作为帕提亚的新国王,而后他回到了北美索不达米亚地区指挥平叛。可是恶劣的环境并不对罗马人有利,新行省遍地都是叛乱,帕提亚的傀儡国王也不受臣民的拥戴,不仅如此,犹太人在国内也爆发了声势浩大的起义,这次起义波及昔兰尼加、埃及、塞浦路斯和叙利亚,腹背受敌的图拉真决定先行撤离到安条克以图来年再战。
老皇帝的梦想与老皇帝一起永远的葬送在了东方:116年的冬天,图拉真留下了新征服地的烂摊子返回了安条克,64岁高龄的他无法再继续他的战役。次年春天,本该继续进军美索不达米亚的图拉真却选择返回罗马,疾病使得老皇帝半身瘫痪,眼里时常噙满泪水,很明显他已经无法指挥战争了。公元117年,图拉真在返回罗马途中的西里西亚塞利努斯城(图拉真波利斯)去世,随行的军队将老皇帝的骨灰带回了罗马城,元老院为他的雕像举行了凯旋式,并将他的骨灰安置在图拉真柱下,以纪念他的功绩,战争就这样随着老皇帝的逝世而结束了。
必须承认的是,图拉真晚年将精力全部消耗在东方的事实使得罗马本土并不十分安定,抛开美索不达米亚与亚美尼亚这些新行省显而易见的混乱来说,毛里塔尼亚、不列颠、罗科索拉尼等地也是叛乱不断,而内政方面图拉真指定的哈德良起先并不能够服众,曾经追随图拉真的将军们都对资历尚浅的哈德良报以不服的态度。在这种情况下,哈德良以其铁腕手段摆平了国内的局势与其他地方的叛乱,而对于新成立的亚美尼亚行省与美索不达米亚行省,哈德良认为没有必要再征服这些叛乱的地方,他的选择是放弃东方的一切战果。霍斯鲁在罗马军一撤走后就立刻收复了丢失的国土与亚美尼亚,哈德良首先示好:他首先承认了帕提亚指派的亚美尼亚国王沃洛吉斯,随后将图拉真扶植的傀儡国王送去了别的国家当国王。
公元123年,罗马与帕提亚再一次在边界展开了和谈,哈德良在东方的边界上邀请了诸多国王会盟缔结合约,为了表达诚意,哈德良遣返了被图拉真俘虏的霍斯鲁的女儿,并答应送还帕提亚的黄金宝座(虽然直到安敦尼时期也没送还)。两国通过合约解决了自113年开始的东方事务,条约使得罗马与帕提亚的关系再一次回到了尼禄时代的旧制,虽然之后曾在伊比利亚问题上造成不快,但并未影响两国的关系。霍斯鲁的统治持续到大约130年,他死后沃洛吉斯三世(Vologases III)出任了帕提亚国王,这个沃洛吉斯也许是20年前的王位竞争者,也可能是另一个沃洛吉斯;同时期还有米特拉达梯四世(Mithridates IV)在美索不达米亚与其争夺王位,当然这都是帕提亚的老问题了。
哈德良也在138年逝世,他死后他的养子安敦尼继承了元首的位子。安敦尼继承了哈德良的帕提亚政策,但他却对帕提亚人多一分警觉。他并未归还养父答应的送还帕提亚的黄金宝座,而更明显的证据是,安敦尼在处理亚美尼亚问题上的做法。公元140年左右帕提亚扶植的亚美尼亚国王沃洛吉斯一世逝世了,安敦尼便利用这个机会在大约公元144年左右扶植了索海姆斯(Sohaemus)为国王,并几乎同时扶植了一位帕科鲁为附近拉齐人的国王,当然这也是同沃洛吉斯与罗马的外交政策相冲突的,这更像是克劳迪王朝前期罗马人的做法。沃洛吉斯决定用武力解决问题,然而他在安敦尼信件的劝说下打消了这个念头,索海姆斯对亚美尼亚的统治长达40余载,当然这中间并不会风平浪静。
安敦尼对帕提亚人并不放心,公元148年,沃洛吉斯三世去世,新继位的沃洛吉斯四世(Vologases IV)再一次引起了安敦尼的警觉。当然这在后来都证明了安敦尼的先见性,他的统治一直持续到公元161年,之后他的养子马可·奥勒留继承了元首的位子。
公元161年,马可与他的共治皇帝维鲁斯开始了他们的多灾多难的统治,尽管罗马在马可统治时期依旧延续着涅尔瓦—安敦尼王朝的强盛,但公元161年到180年的罗马确实战事不断,这之中包括对穿越直布罗陀海峡到西班牙的摩尔人的战争、两次对以马科曼尼人为首的日耳曼人的马科曼尼战争、对雅兹盖斯人的萨尔马提亚战争、卡西乌斯的叛乱以及我们将要说到的对帕提亚与亚美尼亚的帕提亚战争,当然值得欣慰的是,这些战争最后都取得了胜利。帕提亚人对亚美尼亚的问题一直忍耐到161年安敦尼的去世,马可一继位,沃洛吉斯四世便带着大军攻入了亚美尼亚,沃洛吉斯驱逐了此前安敦尼扶植的索海姆斯,转而将帕科鲁(Bakur)扶上了王位。
面对这种直接挑衅,罗马方面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东方军团的负责人是叙利亚总督科尔涅利安努斯(Lucius Attidius Cornelianus),面对沃洛吉斯的进攻,他指派卡帕多西亚的总督塞维利安努斯(Marcus Sedatius Severianus)支援亚美尼亚,塞维利安努斯受到亚历山大(一个占卜师)的蛊惑只带了一个军团(可能是第九西班牙军团)前去支援,结果显而易见:塞维利安努斯的军队在埃拉吉亚被围歼,塞维利安努斯本人自杀。在亚美尼亚得胜的沃洛吉斯下一个目标是罗马,同年帕提亚军队便在其指挥下攻入了罗马的叙利亚行省,这一次,战败自杀的是科尔涅利安努斯本人,他也没有挡住帕提亚人的进攻。
面对这种祸端马可一方面派出普利斯库斯(Marcus Statius Priscus Licinius)继任卡帕多西亚总督,一方面他又从莱茵河和多瑙和防线派出了共计四个军团前去支援东方战线,接着他将维鲁斯派往了东方,他希望维鲁斯可以在战争中历练,虽然这最后事与愿违。
维鲁斯皇帝在162年才开始出发,一路拖拖沓沓住进了安条克,而在安条克,皇帝一面处理着军队的后勤工作一面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花天酒地的夜生活上。皇帝如此部下却十分靠谱,163年普利斯库斯指挥两个罗马军团(第一密涅瓦军团和第五马其顿军团)攻入了亚美尼亚,罗马军很快便攻占了首都阿塔克萨塔占领了亚美尼亚,索海姆斯也在罗马军的护送下返回了亚美尼亚继续当国王。另一方面,在叙利亚,罗马军队则在卡西乌斯(Gaius Avidius Cassius)的领导下在幼发拉底河附近将罗马本土内的帕提亚军队全部赶了出去,战事进行的很顺利,帕提亚在罗马军队的反攻下一点一点的败退着。面对这种不利的情形帕提亚不仅没有停止战争,反而进一步的挑衅者罗马军队:沃洛吉斯废黜了美索不达米亚一个附属国的亲罗马国王,而这在罗马人看来则是极大的挑衅。164年双方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两方都在全力备战。
到了165年,战火重开,罗马军兵分两路:亚美尼亚的军队从北美索不达米亚一路攻入米底,而卡西乌斯则率着另一支军队渡过幼发拉底河沿河南下,两军对帕提亚军成钳制态。上一路军队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将帕提亚的军队赶到了底格里斯河对岸,而卡西乌斯的军队的战果则更为可喜:在杜拉欧罗波斯(Dura-Europos)与帕提亚的主力军进行了战斗,按照琉善的说法,卡西乌斯此役一共歼灭了7万帕提亚军队,这虽然可能有着夸张的成分在,但不可否认的是卡西乌斯在这一次战役中消灭了帕提亚军的主力。此后的事情便和50年前的十分相似:卡西乌斯带着军队一路南下,攻克了塞琉西亚和泰西封,再一次将帕提亚国王赶到了东部。此后卡西乌斯的部队不幸感染了瘟疫,但他还是在年底将军队带回了国内。维鲁斯皇帝在战争中的维持后勤是事实,花天酒地也是事实,或许这并不冲突。他在战争结束三年后从帝国北方视察返回罗马的路上逝世,享年39岁。
166年罗马军在卡西乌斯的指挥下再一次对帕提亚展开远征,这一次卡西乌斯的目标则是米底。这次军事行动十分神秘,并未留下什么资料,但我们知道马可与维鲁斯都被元老院授予了亚美尼亚征服者、帕提亚征服者、米底征服者的称号。
战争就这么结束了,沃洛吉斯非但没能拿下亚美尼亚,反而在这场战争中丢失了自身的领土,虽然罗马人从帕提亚撤军了,但沃洛吉斯在与罗马人的议和中还是割让了一小部分领土予罗马,更严重的是,不同于50年前图拉真的远征,罗马这一次远征后两河流域北部的帕提亚属国许多国王为自己冠以了罗马之友(Phlioromeus)的称号,就像帕提亚国王的希腊之友(Philhellene)头衔一样,这说明这一地区的势力开始出现亲罗马倾向,这对于帕提亚来说显然不是一件好事。索海姆斯在亚美尼亚为王直到186年左右,即康茂德时期,他死后国王由帕提亚的沃洛吉斯五世(在亚美尼亚为沃洛吉斯二世)继承。卡西乌斯此后一直镇守在叙利亚,之中他剿灭过埃及的叛乱,萨尔马提亚战争时,他在误信了马可死亡的消息后宣布自己为帝,但很快便被镇压了下去,马可为损失了这一员良将而悲痛不已。
普利斯库斯则继续在东方,当卡西乌斯叛乱时普利斯库斯通知了在多瑙河前线的马可并在平叛后任职叙利亚的地方官。马可在回到罗马不久后便再度开赴日耳曼前线,此后马可的大部分余生都是在多瑙河前线度过的,他亲自指挥了两次马克曼尼战争与一次萨尔马提亚战争,180年他病逝于前线。
沃洛吉斯四世的统治持续到公元191年,此后他与罗马再未发生任何军事纠纷,他死后王位由沃洛吉斯五世(Vologases V)继承。
罗马与帕提亚在五贤帝时期的战争就结束了,下一次战争则是要到塞维鲁时期。五贤帝时期罗马对帕提亚的政策几经转变:由涅尔瓦的沿袭旧制(虽然他也没精力去改变)到图拉真的军事征服,哈德良的撤军修好,安敦尼的干预亚美尼亚到最后马可的军事打击,几乎每个元首都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案。应当说除图拉真外其他政策的变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应对当时的变化而非出于元首的一厢情愿。
对于罗马来说,五贤帝黄金世纪即将过去,康茂德之后则是五帝之年再一次的内战与塞维鲁王朝的统治。而对于帕提亚来说,这次战争并不是结束,他将同时面对罗马与萨珊波斯两个敌人,并最终走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