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岁月不羁还是节律缓奏,所有的一切都能治愈,包括为我爱你蒙上一层灰尘,也包括把我恨你吹向上云霄。
(一)
初识像一朵害羞的小花,花儿释放着香味,爱情里的甜蜜把空气都渲染得甜美;相知是一朵盛放的玫瑰,火热情绪都带在笑容语言里,身边的一切都渐渐逊色后被你们吸引,爱情仿佛能够融化这周边所有人的注意和味蕾。
小A和木头的相识很特别,那个时候小A刚刚结束了一段恋情,男友考上外地的大学即将离开,把小A的爱情也一并打包带走了,理由很充分也让人不忍拒绝,那就是如果现在我们分开留下的都是美好,如果将来因为眼光不一致、境界同再分开会徒增伤感,小A傻傻的点点头,用沉默埋葬了这段才萌芽还没开花的爱情。
随后小A不再念书,跟着二姨在镇上经营一家服装店,木头是二姨家隔壁修自行车的学徒,每周日她和二姨都会去市里进货,回来的时候只有小A跟着车回来,卸货的重任就落在了小A身上,木头看着小A一个人大包小包的从车上抡在地上,从地上运到仓库,白色的长裙上有了汗水淋漓的印记,木头想去帮忙却又不好意思,小A都没有注意到后面男孩的尴尬,一袋一袋的搬运着,一趟回来好像袋子离门口越来越近了,正在纳闷的时候木头黑黢黢的脸出现了。
由于年龄相仿说话总在一个频道,因为兴趣相投聊天也能一直有话题,后来镇上来了大棚式马戏团,木头买了票约了小A,两个火热的手在山羊登高猴子倒立那个环节拉在了一起。
小A要去省城开服装批发店,木头只能跟着,脏活累活进货发货都是木头的,小A只负责洽谈业务,但是后来木头耳濡目染销售技巧,口才越来越好,再加上嘴甜笑憨,木头的业务能力更强了,市场上充斥着四五十岁的大妈来进货,木头成了中老年妇女之友,生意越来越好,但是小A和木头都没有发现这种变化,但是矛盾却越来越多,发货单子重了,错在木头;客户要的货物备货不全,错在木头;忙的吃不上饭,错在木头;长年累月,木头不语,不争,不悦,一直重复着,继续着。
后来,后来木头走了,不告而别,回到镇上自己开了一家服装店,娶了一个温柔的媳妇,还有一个漂亮但是皮肤黝黑的女儿。小A去偷偷看过,木头重新变成了木头,媳妇看店他打下手,不再接待上门顾客,成了媳妇一个人的妇女之友,但是日子却真的过得和美。
(二)
人到中年,物质积累丰厚但是小愿望却越来越少,忘年交乔姐曾经是一位工程师,老公是大学教授,年轻的时候乔姐也是貌美的鲜花,她老公大学刚毕业回到学校代课,随后用了朋友拜托教授办事,反复刷存在感,动用朋友父母才把乔姐追到手。
来自农村的教授和来自城市的乔姐就走在了一起,教授是一家长子,乔姐的青春从教导教授的农村姐姐离开家暴的姐夫,带姐姐来城市务工随后找到真爱;从帮助两个小叔子资助上大学到帮忙找工作娶妻生子,但是这里面的分歧也越来越多,教授心思缜密,愚孝老人,两人的生活习惯不同也愈来愈明显而且成不可磨合之状,乔姐生病的时候是大姐二姐在床边照顾,家里的洗衣机抽油烟机坏了也是乔姐在维修,甚至家里的灯泡坏了都是乔姐爬高上低。
大男子主义的乔姐老公喜欢和一群朋友吃饭畅聊主义和哲学,同时又喜欢美丽的乔姐在旁边助威撑面子,优雅的乔姐在自己努力挣钱后自己走了很多国家,自驾过美国,自助游过日本,和驴友一起穿过内蒙,但是教授从来都没兴趣,他会说,旅游有啥看的,还不如在家看看书研究下做饭,但是从来没见过热衷研究厨艺的他走进过厨房。
后来自助游从日本回来,乔姐提出了离婚,孩子二十多岁了,乔姐也从公司里要职上离开,因为她的甲状腺结节之前做过手术有轻微复发的症状,同时她也要选择离开这个和她有接近二十年婚姻的教授,教授忙了阵脚乱了分寸,呼天抢地的质问她,她说了几句话,我等你改变了二十多年,沟通了二十多年,但是你没有改,在我自己为自己设定的期限里,今天是最后截止日期,对不起。
两个人都很冷静的办理了离婚,乔姐说,别说五十多岁了,即使是八十岁,我也不等了。
(三)
日光倾城时光漫漫,我们曾经在爱情里沐浴过阳光,享受过爱情带给我们的真诚相待和互为珍惜,但是在爱情里我们也受过伤,也许是语言中无心而语,也许是行动上的顾此失彼,也许是思想上的松懈懒散,但是爱情里很多时候我们不能让另一半伤心,伤心会流血,流血会结疤,结疤就会寸草不生。
但是感谢时光,时光里我们能原谅一个人的缩小、单薄、软弱,我们用时光轻吻过伤口,伤口就有了温度;我们用时光唤醒曾经的回忆,回忆就有了储存的余地;我们用时光冲淡了伤痛,伤痛就会洒在日出照耀的沙滩上,等待潮起潮落变为一粒粒沙子。
时光能够治愈所有的伤痛,但是我们也要包容时光,因为它的脚步很慢,慢到我们还能在这些伤痛里走一遭。我们也要理解时光,因为时光很快,快到白驹过隙我们就能跨过丘壑,带着倾城一笑钻进时光的未来里。
没有谁是一座孤岛,没有谁能躲过日光浴和星伴月,没有谁不往前走,没有谁不被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