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18

上周电话告诉父母要回去一趟。

母亲说,跑来跑去太辛苦,看看过年是否能回去?

95年毕业出来,96年春节回去过年一次,至今22年,在我印象中,就没回四川老家过年过了。

以往母亲从不会说看看我过年时能否回去的话。这次这么说,其实我是知道她的意思的。也许她感觉在一起过年的机会越来越少了,甚至也许这是最后一次。

因为我要回去,父母又开始忙碌起来,先是找出被子被套铺床,再找拖鞋,甚至毛巾、牙刷杯子之类。然后因为知道我们这里土鸡不好买,就四处托人到乡下去买土鸡,羊肉。昨天打电话说,土鸡、鸡蛋、羊肉都买到了,两老还专门坐车下乡去取,折腾了一个上午。想着父亲忍者腰痛,母亲忍者病痛,给我去买这些。我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突然想起07年元月。妻子怀孕,大姐就马上买票,让二老来照顾妻子。13日那天,火车到了杭州东站,我去接站。待我进站之后,火车已到了一会儿。大部分人已出站,月台上就零零落落的几个人。我四处寻找,远远的,我看见月台上,父母正一高一矮并排往出站口走着。父亲右手上拎了一个深蓝色的大包,由于包很重,包紧紧的靠在右腿上,身子往左倾斜着。母亲呢,背上背了一个大的牛仔包。牛仔包很大,从后面只能看见母亲的后脑勺和小腿。他们正吃力的往前走着,同时也在左顾右盼着。四处寻找着我。

这情形是永生难忘了。

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 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

罢、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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